皮特接着说血迹和弹壳的技术鉴定结果,加上警卫的口供,再突击搜查他的办公室和住宅,发现其它证据,基本就可定罪。
但现在的形势有可能会直转而下,你们昨天开会的时候,已经讨论了是否将考核提拔和嫌疑人身份挂钩的问题,我估计已经打草惊蛇了。
而今天早上二组的讯问又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你们大院里人太多了,我估计已经走漏了风声……
黄参谋长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说我马上向总队领导汇报。
皮特又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不管黄维阿在哪里,立即控制。还有一件事,让人检查一下谢主任的办公室和住宅,黄维阿可能会将手枪等作案工具藏在这些地方,企图嫁祸于谢主任。
黄参谋长说好的,我先走了,你就在这里待命,有需要我会派人通知你……
皮特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凶手正式浮出水面了,现在到了收网的时候,可他会坐以待毙吗?不出意料的话,很可能已经销声匿迹了。
当然,如果黄维阿的心理素质足够好,又提前转移了相关罪证和作案工具,并想好了所有的说辞和解释,也许……
皮特开始推理分析了,假如现在自己就是黄维阿,尝试怎样才能把所有的指证都否决。
首先,说我是疑影,没有任何证据。
其次,武器库警卫的口供其实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我就是进了警卫室了,也喝了几瓶饮料,谁规定喝了饮料就是嫌疑犯了?说我麻醉了警卫,证据何在?说我盗走了枪,证据又何在?
再次,下水道和以及下水道的枪手和我有什么关系?下水道里有一个弹壳,弹壳上有我的指纹吗?井盖下面有血迹,是我的血吗?
什么?指纹虽然没有,但血就是我的血?还有化验单?
噢!想起来了,就是我的血。我有一次闲得无聊,跑下水道去玩儿捉迷藏,结果不小心一头撞在了井盖上,流了血……怎么?不能流血吗?
什么?说我脸皮厚,说谎都不脸红?一个副处长一个人在下水道玩捉迷藏?我是老顽童啊?
呵呵!我就是脸皮厚,我就是老顽童,怎么了?
说井盖上的血就是枪手的血,这是谁说的?井盖说的吧!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我不是杀人犯。
唉!皮特推理分析了半天,竟然成功地快把黄维阿洗白了。
皮特心道看来证据还是不足啊!如果黄维阿有自己这样的头脑和心思,现在还真捏不死他,再加上复杂的关系……
还好还有一条罪状,那就是诬陷好人。罪证也有,那就是门缝儿里的纸条。
皮特又摇了摇头,虽然断定黄维阿就是半夜来自己宿舍门口塞纸条的人,但现在想起来,不管怎么说,都是贻误了战机,当时自己完全可以将人留下的。
皮特继续推理分析,如果将纸条以及笔记鉴定报告摆在黄维阿的面前,黄维阿又能如何抵赖?
好像黄维阿可以这么说:就是我写的又有什么关系?我作为一名总队工作人员,有权利、有责任去举报坏人,尽管坏人是我的好老乡。谢主任就是凶手,我亲眼所见……
皮特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从黄维阿的住处或是办公室搜出作案的手枪,也就是从武器库里偷出来的那把枪,看你……唉!刚不是说过了可能栽赃给了谢主任了吗?
皮特没脾气了,心想这还治不了你了?
皮特咬了咬牙,心道肯定治得了你,你是你,我是我,推理归推理,现实是现实。我就不相信你能按我的对策硬着脖子死撑?关键是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绝对要趁着还没有被控制而逃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跑几年算几年,反正不跑不行了,数罪并罚,结局不难猜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