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他们真敢这么做,田氏动手之时,便是他们族灭之际。
他们想要代齐,还得先问过我们国高之族,问过临淄二十一乡四万两千猛士,问过齐国有志于道义的士人君子同不同意!
天子赐我为齐之二守。
齐姜在,则国高在!
齐姜灭,则国高灭!
当初陈国灭亡,田氏的先祖公子完逃亡我国,桓公宽厚,所以才收留了他。
齐国于田氏有大恩,他们怎么敢不知恩图报呢?”
高柴只是摇头道:“田氏懂不懂知恩图报,我不知晓,但我知道,如果叔父如果有朝一日需要帮助。那么您只需要送出一份书信,侄儿,必定有所回应。”
高张听得哈哈大笑:“柴啊!你倒是有心了。只不过,如果有朝一日我都需要向你寻求帮助了,恐怕遇到的问题,也不是一个你所能解决的了。”
高柴倒也没有觉得高张是在看轻他,因为从双方现有的实力来看,高张愿意与他平等对话,这就已经是看得起他了。
毕竟齐国高氏可是能与晋国六卿平起平坐的家族,鲁国能和高氏对标的,也就只有一个季氏。
宰氏的实力放在齐国,不止落后于国、高、田三族,也不如鲍、晏、阚等大夫之族。
如果齐国真的内乱,有能力去平定的,恐怕也就只剩下晋国与风头正盛的吴国了。
高张道:“你如果真是为了齐国和宗族考虑,那就应该去游说菟裘大夫。一直将我滞留在鲁国,我又如何能回去钳制田氏呢?”
高柴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
叔父大概已经知道了我是子我派来的说客了。
他当初能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猜到阳虎注定败亡,没理由猜不到自己就快要被放回去了。
高柴于是起身道:“那我便告辞了。”
“请便。”
高柴走出小院后,穿过街道,拐过两个街角,直奔菟裘府衙。
他刚刚来到府衙前,还未走上台阶,便看见宰予和子贡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下来。
“宋国到底什么情况?乐祁都死了,他们还打算忍气吞声,这帮家伙,有没有继承半点商汤、武丁的武德?!”
“人虽然死了,但乐祁的尸首还捏在范鞅的手上,他们就算想要叛晋,也得先得把乐祁的灵柩迎回来啊!”
“那宋国派人去迎灵柩了没有?”
“晋国告知宋国,在迎回灵柩的同时,希望两国能够再次盟誓。”
“说的比唱的好听!还希望,这不就是要挟吗?”
“范鞅办事,你还指望他能办的多体面?”
“那宋国决定好出使人选了没有?”
“子牛昨日来信,里面说,宋公本来想派乐大心出使,并且迎接乐祁的灵柩。但乐大心借口染病,推辞了宋公的委任。”
“乐大心倒是个聪明人,不愧为屹立宋国三十年不倒的常青树。
晋国能弄死乐祁,他要是去了晋国,如果有什么地方让范鞅不顺心。说不定,也得被扣在晋国。”
“但问题来了呀!乐大心不去,所以宋公又打算派子牛的大哥,宋国左师向巢出使。
子牛知道你和晋国赵氏关系不错,所以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晋国内部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如果他大哥出使的话,存不存在什么危险。”
宰予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突然停住了脚步。
“问我的意见?”
子贡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你……不会想坑子牛吧?再怎么说,那也是同窗,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我什么时候说要坑子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