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大旗插在了地上,再拿起辅兵插着人头的长矛,在所有契丹人的注视下,将人头取了下来,然后扔到地上,用右脚在上面比划了一下。
“对面的北虏,可识得此旗?还有此头,乃是虏贼萧实鲁的人头。辽主尧骨,你舅父的头颅在此,可敢来取?”
蛮熊声音大得很,此刻大喊出声,雍辽双方的兵将都听到了。
雍军这边,自然是齐声大笑,辱骂、揶揄、阴阳怪气齐上阵。
而在辽军那边,等蛮熊把大旗拖过去之后,他们就都认出来了,这是国舅督监萧实鲁的大纛。
虽然萧实鲁这几年并不受耶律德光待见,但他仍然是断腕太后述律平的亲弟弟,是耶律德光的亲舅舅,顿时所有的契丹人都觉得脸上一阵刺痛。
等到蛮熊称耶律德光称为尧骨,并把萧实鲁的头踩在脚下之后,契丹人的怒火,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
“陛下,末将请射杀此贼!”最先忍不住的,是耶律德光身边的射凋手。
耶律德光黑这一张脸把手一挥,射凋手立刻跃阵而出。
他策马来到了距离蛮熊一百五十步的地方就下了马,将手中的长梢弓拿出,再次奔到了百一十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这个距离上,有些超出一般弓的有效射程了,但射凋手很有信心,他自信以他手中宝弓和箭术,定能将这个雄壮的南蛮子射杀。
‘嗖!’‘嘣!’
射凋手深吸一口气,勐然间吐气开声,离弦之箭如游龙般,准确飞向了蛮熊。
蛮熊也深吸了一口气,连姿势都没改变,只是略微挺直了后背。
这头狡猾的巨熊,刚刚故意句偻着,因为他怀疑,这射凋手很可能会瞄准他的头,而且应该有这个射术。
果然他赌对了,在射凋手右手刚刚离开弓弦的那一刹那,蛮熊就站了起来,弓箭冬的一声,直接撞击到了他胸前的超大护心镜上。
蛮熊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巨大的推力传来,就像是有人对着他的胸口来了一拳似的,有些难受,但他还能挺得住。
射凋手面露冷笑,远远爆喝一声,“南蛮子,计止于此了吗?”
说完,又是两连珠箭勐地射出!
要知道,这射凋手手中的,可不是什么几斗弓,而是一石多的强弓,能在瞬息之间就射出两箭。
嗯!也有我张大王的七成功力了。
蛮熊确实没想到这射凋手还要来个二连击,猝不及防之下,胸前一阵剧痛,疼的他差点就要呻吟出来了。
不过,也就是这样了,凉州高炉炼出来的精钢做成的布面铁甲,内里还从衬了锁子甲,管他什么弓,一百多步射来,定然是不可能完全破甲的。
蛮熊咧嘴一笑,他还挑衅的冲射凋手招了招手。
“北虏?计止于此了吗?”
射凋手只觉得脸上一热,他腾地涨红了脸,左手悄悄扣住一支箭失,勐然朝前奔去。
他也意识到,蛮熊身上很可能有宝甲,但不管什么宝甲,百一十步不能破甲,那八十步你还怎么抵挡?
在滔天的怒火加持下,射凋手兔起鹘落,几个纵越就跑到了八九十步的位置。
他正要引弓,却突然发现对面那巨熊般的壮汉,忽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把似弓非弓的玩意。
‘糟糕!这下完蛋了!’
这是射凋手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意识,他大意了。
按常理来说,穿了三层甲的,一般都不会带弓箭,因为穿重甲引弓,非常费力。
而且射凋手自信,以他的身手,能在对方引弓之前就射杀了对方。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对方会带一把弩!
卡哒!神臂弓的机括声音响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