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等明天亲自看一看吧。
“行。”墨倾拉开门,动作停顿了下,回头望向江刻,“互通有无?”
“……”江刻没料到她说完就走,抿了下唇,但半晌后,将挽留的话都咽了下去,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嗯。”
第二天黎明,天幕暗得深沉,星子只留下了一两颗,一轮弯月悬挂在东边。
墨倾睡得正香,结果被敲门声吵醒了。
她坐起身,皱了皱眉。
顿了半晌,墨倾不耐烦地掀开被子,穿好鞋,走到了门口,一把就将门给拉开了。
戈卜林敲门的动作很轻,似乎非常谨慎,微微弓着腰,神情满是戒备。他持续着敲门的动作,忽然见门被拉开,自己被吓了一跳。
“啊——”
一声尖叫立马就要破喉而出,但下一刻,戈卜林就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硬生生把那一声叫喊咽了回去。
墨倾略有烦躁地问:“做什么?”
她有点起床气。
“这边。”戈卜林声音轻轻地,跟做贼似的,指了指客厅阳台的方向,“我说不清楚,你跟我来看一眼。”
墨倾锁眉。
但是,她也没转身回去,在瞥了眼戈卜林后,就径直走向了客厅阳台。
她虽然走得很平稳,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是,她走路,只要她想,就可以做到悄无声息。
戈卜林蹑手蹑脚地跟在墨倾身后,待到墨倾大剌剌往窗户走时,他忽然拽住了墨倾的手腕:“哎,等一等。”
他指了指阳台旁的墙壁,又指了指外面,晃了晃手指,表示不能去阳台。
墨倾这会儿已经听到一点动静了。
她没有执意往阳台走,而是往后退半步,挨着阳台旁的墙壁,再缓缓探出头,将视线往外扫了一圈。
村长家的自建房外,是一大片的田地,因为没到种稻谷的时候,所以都荒着,没有人去动。但此刻,那一片田里,站满了人。
他们围聚在一起,大概有三四十来个,清一水儿的男性,从老人到小孩,应有尽有。
然而,每个人都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脑袋到脖子,再到两只手,所有袒露在外的皮肤,被遮了起来。
在他们中间,摆着一张桌子,竖起几根蜡烛,穿着道士服的男人拿着桃木剑,跟疯了似的舞蹈着,有模有样。
嘴里还念念有词。
墨倾明白过来了:“作法?”
“对。”戈卜林点点头,用手摸了摸下颌,“我说呢,葛村长在电话里对我态度还贼好,热情洋溢的,一见到我,态度就不一样了。没想到是有同行来竞争了。”
“我觉得……”墨倾话语一顿。
“什么?”戈卜林等待着墨倾的分析。
墨倾看了眼他的金发,说:“葛村长对你态度不好,完是因为你的金毛。”
“……”
戈卜林愣了会儿,抬手去抓了抓自己心仪的头发,抓出几根金发来,他叹了口气。
——失算了。
——金毛小道士,说出去谁信呐?
“只要你不心虚,就没人怀疑你身份。”墨倾随口安慰了一句,然后说,“你的道士证,也是基地弄的?”
“哪能呐。货真价实的。”戈卜林倍儿骄傲地说,“我十八岁就弄到手了。”
“……”
“我们上一任部长,就是收养我的人,就是一老道士。在我们部门待着,啧,好家伙,简直就是绝配。”戈卜林说,“说我们部门不搞封建迷信,谁能信?”
“……”确实。
戈卜林继续说:“所以我的道士证藏着掖着,不到这种重要场合,一般不拿出来。”
墨倾斜乜着他:“上一任在的时候,你们部门好歹有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