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连累你,你要不就去外面吧,要是他们动手,你就去我家给我爹说说,让他去找城外的兴和伯。”
冯霖最终还是没答应,却说了一番让土豆都意外的话。
土豆问道:“为何要找兴和伯?”
冯霖看傻子般的看着他,说道:“他们都说兴和伯和这些权贵不对付,而且也不怕他们。你想想,大理寺肯定不敢接这些权贵的状纸,可兴和伯敢啊!上次不是说兴和伯正想为陛下收拾几个权贵吗?”
“那你现在去找啊!”
土豆觉得这姑娘怕是对自家老爹的性子不大了解,以为谁都能上门求事。
可他却觉得心中更欢喜了,巴不得冯霖去方家庄。
冯霖叹息一声,说道:“那是权贵啊!一般谁搭理咱们,只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去试试,成了就好,不成就认命。”
见土豆还是不解,冯霖说道:“这是隔壁李叔以前说的话,李叔以前出去做过生意,见识多呢!”
听着她压低后显得有些糯糯的声音,土豆不知怎地就冲动了一下,说道:“那我去帮你问问吧。”
冯霖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什么都不懂,蜜水里泡大的吧?走啦!”
她背着个包袱,长长的,大概就是那幅画。
这时斜对面的角门打开了,那个脑门上紫了一块的仆役陈二出来了。
他惬意的打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然后就看到了两双眼睛。
一双苦大仇深,一双冷冷的。
苦大仇深的是冯霖,这没问题,任你再牛,到了这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而冷冷的那双眼睛却是土豆的,土豆是骤然抬头看过来,那眼神从温和一下转到冷漠,却生硬了些,像是杀气腾腾。
陈二被这眼神吓了一下,然后正做着扩胸动作的他一下就被憋到了。
“哎哟!”
岔到气很难受,动一下就疼一下。
陈二一声叫疼,里面又出来一个仆役,见状就怒道:“大胆!可是你动的手?”
他指着土豆问话,冯霖却挡在土豆的身前说道:“是他自己岔了气,咱们还离老远呢!”
“陈二?”
后面出来的仆役知道陈二的心思,可他是奴籍,而冯霖可是良民,怎肯嫁给奴才,哪怕是泰宁侯的奴才也不成啊!
大明的户籍现在有些松动的迹象,军户首先改动,据说以后还要清理奴籍。
可奴籍大多是依靠着主家度日,一旦被清理出去怎么活?
就像是守门的陈二,离了泰宁侯府,不会种地的他真不知道去干啥。
陈二的手举在半空,一往下放就疼。
他龇牙咧嘴的道:“小华,就是那小子动的手,还是偷袭。”
后面出来的仆役一听就怒了,大步走了过去,伸手就去扒拉挡在前面的冯霖。
冯霖知道今天怕是无法善了了,她正准备拍开那只手,身后的肩膀却被人一拨,不由自己的就向左边走了两步。
她心中一惊,担心土豆被打,就喊道:“是我打的!”
她边说边侧身,刚转过来,就见到土豆腾空飞起一脚。
他穿着青衫,身体陡然跃起,左腿在前,身体倾斜着几乎和地面平行,姿态舒展。
这一刻他忘记了辛老七当年的教导,什么腿不过膝,此刻他觉得浑身的力气没处发泄,不这么踢一脚,估摸着会憋出病来。
如果这个小华是个高手的话,土豆顷刻就是扑街的命。
哪怕这小华不是高手,可只要经常打几架,土豆的这一腿都讨不了好,多半要倒霉。
可泰宁侯府的看门仆役哪来的机会打架,如今大明四海升平,陈钟更不可能吃饱撑的去找高手来看门。
再说陈钟自觉自家在外面没啥仇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