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齐思如今却有些不忍“既是要死的猎物,何必多番折磨。直接给个痛快,也算积福了。”
秦将军眉毛上挑,有些不屑“齐上可是忘了先前军中所受的苦难?若不趁机打压他们的气焰,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气。”
齐思知他脾性,定是听不进自己所说,便不再说话,只在心中暗叹,从前在碧安村的宁静岁月,被搅成如今这般样子,究竟是谁的错。
于瞻朴虽不喜秦将军的作派,可大胜在前,子袭如今国中又逢内乱,正是他们的复国的好时机,多等一些时间,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想象着重归故土之时,于瞻朴看眼前的纷乱,似乎都有些美好。
对于前万黎而言,这是打闹,对于子袭,却是时刻压于头顶的大石头。
这样的局势,任谁也难以回天。
“将士们士气低沉,哪里还是能打仗的军队,不被全灭都是运气。”屈明离气道,方才自己只身冲入敌阵,也只有班飞一人随他在旁。
现在的觅锋军与之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宁泽清指着四周地图,道“如今之际,将此处四周围住,成易守难攻之势,再等时机到来,寻得破绽,局势一定能有所改变。”
“可当下的将士们,缺兵器少粮食,如何能好?”
宁泽清沉脸道“缺兵器,便自己做,少粮食,便自己种。若将援军视作命之所系,哪里能有士气。”
屈明离觉着这过程实在缓慢,途中难免突生波折,不愿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便提出四面突袭作战。
“他们能与我们来佯攻之计,我们也可。而且,要从四面进行佯攻,一被发现就转移阵地跑走,让他们无从下手,疲于四处奔走。”
宁泽清摇头“这事太过冒险,我们当下并无此兵力能与之相衡,还是保守些,将营地的安全保证好了再谈反击。”
“如此坐以待毙,才会贻误战机。”
“并非坐以待毙,而是保存实力。”
“战线拉长,时间拉长,这对战事而言,就是加剧不利的局势。”
“只知为战,不顾后路,亦是不理智之举。”
……
两人一时这般争执起来,班飞不知如何是好,往太子那边看去,时舒仍不管不顾。
“报!”将士突然来报,“前万黎来下战书,要三日后在烛之北来一场最终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