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害羞拘谨得紧,生怕被他嫌弃如今的女装宫服,便僵着背与腰,愈他行了一个七歪八扭的礼。
宁泽清自那日见证时望身份揭晓后,便再无碰见她。
此前派了乌清笙入宫来探脉,也是疑心从前多次看病,为何没有看出女子之身的原因。
原以为是她有些隐疾,不便言说,后来才知为天生石女,脉象与平常女子有异,才数次都为发觉。
宁泽清叹了一口气,总算不是什么大病。又问乌清笙能否治疗石女之症,却被告知无能为力。
如今见着这位当事之主,与从前的身份天差地别,一时也是百感交集,却又深藏心中,脸上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两人各怀心思,见礼也是十分生疏。
时望略一碰到宁泽清的目光,便匆匆移开,不敢细看,良久才问出一句“听闻宁将军接下了我的……我先前的百族军,不日便要出国处理外族事物?”
宁泽清微微颔首“自屈……自原平公主入宫,百族军少了统帅,又突发事况,我便将其接下了,向王上汇报后便要离都。”
听闻百族军又失首领,时望心中亦是复杂,她犯了过,又入了宫,自然是无法继续统领。将百族军交由信得过的宁泽清,也是好事一桩。
两人相顾无言,略显尴尬地独处了一会儿,终是告退,各自离开。
时望去了从前的屈府,看望被罚的凌叔,站于房间门口,便看见春姑姑早已在他身边照顾,便噤了声,自己悄悄退去,不打扰他们二人。
朝中众臣知晓了屈将军突然化身原平公主获封之事,又听闻她不愿说起父家一干事情,想起从前大公主的蹊跷,一时间亦是议论纷纷,揣测她的身世与目的,风言风语传遍整个兴都,有多少人夸,便有多少人骂。
原平公主的名号成了坊间最有力的谈资,无人不给她编造一段自己心中的故事。
眼见传言越发荒谬,政王下令阻了对原平公主的妄议,违者重罚。
原平公主原不愿以此堵住悠悠众口,政王却认为该维护王族威严,令人强制施行下去,拿人杀鸡儆猴。
如此一来,虽少再听闻议论原平公主之事,却依旧挡不住各人心中对她的猜测。
如此有话题度的,还不止子袭原平公主一人。
在另一边,可丽公主单锦也将迎来自己的终身大事。
她将嫁与可丽盟国—赫国四公子钟鉴为妻,以彰显两国盟交。
从此之后,提起可丽,也不能放过他的亲家之国,骁勇的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