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焰乔一身黑底烈焰龙纹的劲装,提着马鞭,站在明兰若床边。
她还是没醒。
“明日就满三个月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他心底不是不煎熬的。
上官焰乔俯身,轻轻吻住她的唇。
每日都有人悉心替她清理沐浴、翻身和晒太阳。
虽然,不吃食物,但按照阿古嬷嬷的吩咐按三餐给她喂一碗阿古嬷嬷调制糊状草药蛊药和清水。
他每日都亲自拿了纱布替她洗脸,一点点地替她清理柔软的唇舌,亲吻她,与她话。
她唇间只有幽幽的草木芬芳气息,仿佛在亲吻一株特殊而美丽的植物。
蛊神寄生之后,她身上的味道总让人觉得身处山野芬芳之处。
床上的女子除了脸色苍白了些,消瘦了些,可肤光如玉。
“等我回来,你会醒的,对不对?”他到底没忍住,坐下来,把床上的人儿搂在怀里。
日夜等着一个答案的感觉,无比煎熬。
他努力了两辈子,才终于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自己。
就算有了希,可能让他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感觉自己还是个人的只有她。
上官焰乔闭上晦涩的魅眸,白皙的眼眶浮出殷红与水汽。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齐子的声音:“殿下,该启程了。”
上官焰乔心地放下怀里的人,放在纱帐,起身向门外走去:“好好照顾明主君,不得有任何闪失。”
殿内的侍女与值守大夫们都恭谨地行礼:“是,殿下。”
到了殿外,希抬头他:“爹,明天就能知道娘亲能不能醒,你不等吗?”
上官焰乔沉默了一会,哂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家伙的发顶:“不了,爹有事要做,你在这里替爹坐镇宫中。”
希点头:“放心,爹,我有分寸,也会守护好娘亲。”
爹不在,娘亲生病,太奶奶身体和精神也不好,都得要他关照。
着,他想起什么,又从腰间摸出一个信筒地给自家老爹:“对了,这是我新收到的飞鸽传,在北疆倒斗摸金的叔叔们传过来的,新帝似乎真的在北境一个城里。”
上官焰乔接过信筒,拆开一,微微眯了眯眼:“嗯,爹知道了。”
希这边的民间消息和他收到的情报也差不多对上了。
希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造型奇特的葫芦:“爹,这是我的信物,太外婆给我的,丐帮和摸金搬山的叔叔们都认得,他们都很喜欢我。”
“你要实在遇到什么难处,江湖救急,在我的面子上,不定能帮上忙。”
上官焰乔:“……”
儿子年纪人家在读,他当盗墓贼和乞丐当出息了,还能照拂自己这个爹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很感动。
一边的齐子和唐老头憋笑都要憋出内伤了。
不过希少爷生得像个软软粉嫩的桃子,见谁都三分笑,又是个聪明至极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爹暂时应该还不需要,这些是你自己走江湖的本钱,就好好拿在自己手里,人情不能随便用,上次也亏得你太外婆这条线,让你娘亲提前做了准备,到底保住了你我性命。”
上官焰乔难得指点他人情世故。
人人都他嚣张跋扈,狠辣铁血,可没有人记得,当初他还在宫里做人下“狗”的时候,比谁都懂得人情世故,会“做人”。
否则怎么爬上来的?
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了,爹,一路平安。”
他打就知道自己长得好,讨人喜欢,聪明嘴甜,出门叔叔伯伯婶婶姨娘姐姐们都喜欢他。
可这大人里头的道道,他还得多学。
目送着自家爹带着人走远,希歪着脑袋向一边的陈宁:“明天娘亲就知道能不能醒来了,为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