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等一天呢?”
他还是好奇。
陈宁早几年曾经作为院子里的护卫,专门负责希的安全,与他别有一番亲近。
这时候,他温柔地牵起希的手:“就是因为明日就能知道主君能不能醒,殿下才要今日离开的。”
如果明日心上人能醒来,自然皆大欢喜。
可如果醒不来呢?只怕他也没法在短期内冷静下来去处理边境之事。
是他,他也会选择这样的“逃避”。
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大局,也得提前一日走。
希一头雾水,没明白,他再早慧,也还是只有七岁多的孩子。
他现在只想着自家娘亲明天什么时候醒呢?
一颗心脏惴惴不安。
……
同样心情不安的还有凌波。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自家殿下在这里,一直在联系帝军的人马。
但是北疆附近已经全部落入西北军的手里,最近西北军查得也很严。
县城附近就有西北军的一支驻军,他们能苟安在这里,还是因为这县官是莫城可汗的人,能想办法应付掉西北军的人。
等于是他们被西北军包围了,传递消息都很不方便,靠着自己人和莫城可汗在县官这条线的人,勉强才联系上。
但消息迟滞得厉害,这就很影响地调军了。
一个多月了,才勉强以商队的形式混进来了一千多帝军的人。
这面对西北军驻扎在北疆的十几万大军能顶什么事!
虽然莫城可汗与陛下已经有了合作约定,可别靠着个外人,让人不安。
就是凌波自己本身就很反感这种合作。
但他从十三岁就开始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他不能在陛下最艰难的时候背叛陛下。
“呼……”凌波烦躁地吐了一口气,才走进上官宏业的院子。
上官宏业正在磨枪,起来似乎在萨满巫医们拼力用各种方式医治下身体好了不少。
至少他提起那一杆几十斤的长枪时,又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