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那毛龙嗓子一梗,也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模样来。
“这倒也是,”大马猴这么一会子,瞧见鬼物已经给月芒制住了,也是兔死狐悲的模样:“前几日才见的活人,一下子成了家中闹的厉鬼,任谁可不是心里也怪别扭的。”
“正是,正是!”那毛龙点头不迭:“实实在在想不到哇!”
梅树道:“那,后来呢?先生送了这姑娘回家之后又如何?”
“也不曾如何,那姑娘家中还有家人,自将姑娘给接了回去,不过瞧着小的的模样怪怪的,总像是含着什么故事似的。”毛龙忙道:“可是,小的之后,跟这个姑娘还有姑娘的家人,可就再没有了甚么关联了,却也不知道怎地,就给这姑娘给盯上了……”
“万事有因才有果……”梅树眼睛转一转,道:“只怕,很快便能知道了。”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一阵子脚步声,像是有人领着一群人来了,接着,便是毫不客气的拍门声:“出来!出来!”
毛龙又露出了迷惑不解的模样,梅树则抿抿嘴,道:“这不是,说来便来了。来者是客,先生开门吧。月芒,将那姑娘且放开罢,她的执念在此,出不去。”
月芒本来想回一句“作甚什么事情都要听你的”,可是对上了梅树那个像是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的模样,也不知道怎地,这话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只在肚内抱怨一句:“神气活现的,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但见那银色的线松开了,那个愁容满面的女子,像是冰块入水,溶解在了那黯淡的光线下面,隐然不见了。
大马猴瞪大眼睛,瞧着月芒手中那个亮闪闪的小鞭子,凑过去问道:“却不知道,如何这个鞭子,竟有如此神威?”
“你一个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什么唤作了天罡气了。”月芒瞧着大马猴那神色,不由又得意了起来:“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随意使用天罡气的,便是我们李家的人,也一样。”
“哦……”大马猴恍然大悟:“原来你姓李么?”
“姓你个吊死鬼!”月芒像是这才意思到自己走了嘴,忙道:“不该问的少问。”
“小生又如何得罪了你了……”大马猴有心还嘴,又惧怕那月芒的一对铁拳,只得将那话给咽下去了。
这会子那毛龙开了门,但见劈头就有一声暴喝:“就是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将我妹妹藏起来了不成?好小子,拐带良家妇女,走,随着咱去官府走一圈!”
月芒和梅树迎上去一看,但见那大门口居然堆了一群庄稼汉,全数是群情激愤的模样:“拐带妇女,天理不容!你当我们村里的人,要任由你来欺凌么!官府里说理去!”
带头的,则是一对三十上下的夫妻,这一对夫妻穿着的也十分破旧,两个人都瘦的皮包骨头,那丈夫虽然细弱,也毫无惧色的揪上了毛龙的领口来:“将我妹妹还来!”
原来方才敲门的,便是这个男子。
“官府?”那毛龙虽然是一条大汉,全然能将那细瘦男子揪臭虫一般的给揪下去,但事情来的突然,措手不及之下,还是一下子便蒙了神了:“咱……咱们有话好好说,小的犯了什么事,列位就要带着小的去官府?”
“揣着明白装糊涂!”那瘦巴巴的妻子跳了脚,那一身灰褐色的布片的都跟随着震颤了起来:“你做出了这样天打雷劈的事情,拐带了清白姑娘,你还是人么?你以为,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了?父老乡亲们,他这是欺负咱们势单力薄啊!咱们冲进去,瞧瞧那萍儿有没有在这里!”
“胡乱嚷什么!”月芒早看不下眼去了,素手一拨,也不知怎地,本来紧紧抓住毛龙,大有以命相博模样的那丈夫,滴溜溜居然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儿,便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