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吕嵩不赞同,连嘉靖帝都没法施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吕嵩只需把户部的账册丢出来,别说是嘉靖帝,蒋庆之这个当事人都无话可说。
“老王。”蒋庆之点燃药烟,“每年各处卫所损耗的火器有多少是因为粗制滥造?”
“少说三成到五成。”提及这个,王以旂满腹苦水,“兵仗局那边打造的火器历来如此,各地卫所,特别是九边将士对此敢怒不敢言,甚至自行去采买火药……”
“若是每年火器损耗减少到一成以下呢?”
王以旂倒吸一口凉气,“兵仗局多年来都是到死不活的模样,任谁都无计可施……”
“我只问你,若是兵仗局此后营造的火器……瑕疵在半成之下呢?”
蒋庆之吸了口药烟,神色从容。
“别说是钱粮……吕嵩不给,我兵部给!”王以旂说道,旋即叹息,:“可兵仗局是宫中管着,咱们插不上手。就算是插上手了。
说实话伯爷,工部是外朝吧?工部那些工匠打造出来的东西,和兵仗局一个鸟样!所以这事儿……”
“准备钱粮吧!”蒋庆之起身。
“长威伯这话……什么钱粮?”王以旂愕然。
“你可以去兵仗局看看了。”蒋庆之抖抖烟灰“看看这笔钱粮该不该给!”
王以旂笑吟吟的道:“若是兵仗局真能把瑕疵弄到半成之下,老夫节衣缩食也得给!”
可在王以旂看来,这事儿真的不靠谱。哪怕他是墨家的人,但作为兵部尚书,多少人在盯着他。但凡他敢徇私,儒家众人必然会群起而攻之。
王以旂在日程上记下了此事,随即抛之脑后。
回到家中,李恬已经从娘家回来了,正在发狠。
“那些骗子胆大包天……夫君回来了。”
李恬见蒋庆之进来,习惯性的起身准备为他准备换的衣裳。
“没你的事。”蒋庆之瞪眼,李恬笑道:“夫君不是说偶尔动动舒经活血吗?”
蒋庆之干咳一声,“对了,你说什么骗子?”
李恬怒道:“娘去寺庙为我和孩子求平安,被骗了五万钱。”
卧槽!
五万钱!
那对老李家可是伤筋动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