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用了此玉佩去唬那裴天常的,如今都回来了,自然还是还给她的好。
本能地抬手抚上那玉佩光洁的表面,她才突然想起尚妆来。迟疑了下,终是开口问:
“雩修容……不在焉?”
元聿烨朝内室瞧了一眼,笑道:
“在。”
里头的尚妆闻言,吃了一惊,她是不想和灵阙撞上才特意先来内室待一会儿的,他倒是说,直接说她在?咬着唇,气死她了。
灵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已然明白几分。脸上的笑容臆了去,缄默了片刻,才起了身道:
“那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并未回身,只低声道,
“有空的时候,过度合宫来,我……泡了好茶等着你。”
语毕,低着头跑出去。
外头,空气愈发地冷了。灵阙只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出,胡乱擦了一把。她如今是淑媛了,是他的妃子,可要永永远远地留在他身边。可,他的心,却依旧离得她那样远。
如今,倒还不如之前,不能天天见着他了。
只是,她现在后悔么?
不,她没有后悔的余地。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便只能这样走下去。
又有冷风吹了上来,她拉紧了衣服,缓步回宫走去。
尚妆从内室出来的时候,灵阙已经不在了,元聿烨一个人躺在床上,见她出来,若无其事地看她一眼。
她有些生气,为何生气,却又一下子说不出来。
“来睡吧。”他指指身边说道。
尚妆哪里有睡意,便只好道:“皇上先睡吧,我口渴了,先去喝杯水。”说着,也不看他,只走了出去。
在桌边坐了好久,杯中的鸢;都凉了,才起身进去。
他是真倦了,身上还有伤,此时闭了眼睛,已经睡了。
尚妆上前帮他掖了掖被子,他的身子猛地一动,大手握住她的手,久久不愿松手。
翌日已是正月十六,漫长的新年总算过去。一切,都将慢慢地回到正轨上来。
尚妆醒来的时候,瞧见张公公站在床头,她吓了一跳,忙忙起身子问:“公公有何事?”
张公公才回了神,忙道:“娘娘,皇上还未醒,奴才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什么时辰了?”她干脆坐了起来,身边之人还睡着,唯有眉头紧蹙着。
“卯时了娘娘。”张公公朝元聿烨看了眼,迟疑着道,“不如,奴才去回了各位大人,说皇上昨儿个龙体不适,今日歇朝一日?”
尚妆皱了眉,昨夜杨成风说歇朝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此刻想来是不舒服着,她与张公公说着话,也不见他醒。叹息一声,俯身附于他的耳边道:
“皇上.早朝时间到了。”
张公公有些讶然,却见他猛地睁眼,看清了床边的张公公,才说道:“伺候朕起来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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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无奈,只得点了头,又叫了内官进来。
尚妆扶他起身.一面道:“皇上行么?”
他回眸看着,继而道:“怎么:不行?区区一场风寒罢了,这都要歇朝,岂不叫人笑话?”说着,坐定起来。
尚妆去了拿衣服披上他的身,自己也披了一件,边说着:“一会儿让张公公跟着你别太劳累了。”
嘴角扯出了笑,他“唔”了声。宫女伺候他穿了龙袍,扶他起身的时候,听他又道:“这几日,景仁官好久没去了,你若是有空,过来看看朕。”
尚妆一怔,见他已经大步出去。
隔了一会儿,外头的声音小了下去,想来是都出去了。尚妆唤了人进来,简单梳洗了下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