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二最长脸面,最为有出息的一个子女,江宇刚当院长那会儿,阮玉清每次出去买菜,逢人便夸她儿子有出息,有能耐。
当然是新鲜劲儿,后来,她慢慢也不再夸了,不过,遇上瞧不上她的,她一样能把老大搬出来压人。
如此落魄,阮玉清心情特别低落,不论如何,今后都将寄人篱下了。
进老大家门前,阮玉清给江晓打电话,语重心长叮嘱江晓,“女儿啊,你争点气,脚踏实地做事,酒店薪资虽然不高,可是,你得养活自己啊。”
阮玉清现在不知道该怨恨张辰飞,还是该谩骂那渣男。
如果不是张辰飞把江晓养成废人,江晓也不会遭这样的罪。
嫁了好夫婿等于有了一张长期的饭票,江晓刚与张辰飞结婚时,她逢人也会垮女儿找了个有钱老公,今后,一辈子吃喝不愁,现在,她到埋怨起这桩婚姻,如果她们有先见之明,能预见今日的悲剧,或许,她们不会考虑让江晓嫁给张辰飞,不不不,她想错了,江晓与张辰飞的婚姻从来不是她们能做主的,她们是自由恋爱。
在心里,阮玉清不知把江晓骂了多少遍,可是,再怎么怨,怎么恨,终究也是自己的子女,骂舍不得,打更舍不得。
她只能希望借此事件,给江晓一个教训,让她们今后好好做人,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往后走。
“老大,快去帮我搬下东西。”
汽车停在了院落,她坐了电梯进了老大家的门,扯着嗓门儿冲里面的儿子喊。
“好,妈,我马上去。”
书房里的江宇,正在埋头做一份关于临床医学的演讲报告,听到老妈的声音,江宇赶紧关掉网页,从椅子起身走出房门,在客厅与老妈撞了个正着。
“妈,都搬来了?”
“嗯,全在楼下汽车里,你爸在下面看着,我力气不行了,只拿了点小东西上来。”
江宇什么也没说,转身下楼搬东西去了。
江宇也不小了,小四十几的人,跑了两趟累得四仰八叉,气喘如牛,他打了电话,叫了几个搬运工,有了搬运工的帮忙,汽车里的东西一会儿就搬空了,东西转眼就搬到了江宇家的客厅里。
江宇把钱给了搬运工,搬运工走了。
阮玉清清典完东西,才发现一直没看到白丽芸身影,“老大,丽芸呢?”
“她回娘家了。”
回娘家了?知道她们今天搬过来就回娘家,是不高兴她们搬过来住吧?
正常人都会这样想,何况阮玉清还是这种高敏感的人。
怕老妈不高兴,江宇又补了句,“她妈昨儿过生日,昨天去的,过两天就回来了,你们放心住,你们知道的,丽芸是个挺识大体的人。”
一句很识大体就包含了所有江宇想说的。
这等于是给二老一颗定心丸吃,你们安心住,我媳妇儿不会说什么。
“嗯,我们知道的。”阮玉清不时点着头。
那天晚上,由于家里没人做饭,二老又不熟悉环境,江宇带着他们出去吃了馆子。
白天太劳累了,吃完饭回来洗了澡,便早早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玉清听到外屋传来‘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是一记不高兴的埋怨,“这是什么东西啊?哎哟,我的脚。”
是白丽芸的声音,大儿媳回来了。
估计是踢到了客厅里她们的行李,太劳累了,她想着一时也收拾不完,就把大部份行李搁在了客厅角落,明明她放的那样隐蔽,可还是被她给踢着了。
“丽芸,你回来了。”
她穿衣起床,走到客厅,果然就看到了地板上滚落的一堆器皿,是她们家的花瓶,银子做的,当年买的时候,她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