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的工资,幸好没给她踢碎,不然就破财了。
白丽芸瞥了她一眼,脸色不是很好,“妈,你把这些东西搁在这儿干嘛?脚都给我踢破皮了。”
白丽芸嘟嘴埋怨。
“噢,不好意思,丽芸,刚来你们家,还来不及收拾,等明天,我好好找地方收拾了,丽芸,我们来得仓促,实在是没办法,江晓出了那样的事,也不是我们所愿的,到底是亲兄妹亲,帮她一把,我在这儿里谢谢你与江宇了。”
白丽芸没有回答,直接进了洗手间合上了门,那门咯得可响了。
白丽芸出来时,也不看她一眼,指着客厅角落里的东西对她说,“咱们这客厅不能放这些东西,来一个人瞧见了,指不定说我们多没收拾,妈,想在这儿长住的话,得把它们放到收揽箱里去,噢,不不不,收揽箱里也不能放,最好,不要的就扔掉,别给我逗些蟑螂老鼠进来恶心人,青君最怕老鼠了,还有,现在青君是复读阶段,最后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们二老得自觉一点,咱们要给他一个良好的环境,他们可是你们的后代,考上了名牌,你们也有脸,对吧!”
阮玉清几时受这样的窝囊气,她就站在灯光下,一张脸明明白得吓人,偏偏嘴角还只能漾起一丝笑容,“嗯,好好,都听你的,丽芸,你最能干了,最给咱们江家争气了。“
白丽芸说完,转身进主卧室去了。
第三天,阮玉清起得比任何时候都早,她动作麻利地收拾起角落里的行李。
从袋子里清查物品,花瓶是银的,是她花掉大半个月工资买的,不能扔,水杯是图案很好看,是她多年前去大城市出差买的,不能扔,这床棉絮是她守着棉花匠亲自弹出来的,弹了好多个小时,弹得可辛苦了,棉花匠辛不辛苦,与她无关,重要的是,弹出来的棉絮比工厂自制的暖和,她舍不得扔啊!还有床单、被子、枕套,锅碗瓢盆,她带过来的东西都是经过过滤的,她全舍不得扔。
哎,她在心里天人交战,如果不扔的话,该放到哪儿去呢。
江宇也算是个孝子,等白丽芸上班去了,把她的东西全扔到了客厅里暗镶制作的一个柜子里,柜子外是个酒柜,算是他们最大的一个收揽箱吧!
阮玉清如释重负,笑着夸老大是个大孝子,阮玉清活了一把岁数,第一次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江宇在家还好点,一旦江宇不在家,白丽芸说话就阴阳怪气的,有时,还摔盆打碗,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总之,没什么好脸子给她们看,偶尔,还漠视她们,就算她像条哈巴狗一样贴上去说话,人家也不爱搭理。
阮玉清欲哭无泪,找老伴儿哭诉,江益华更是窝了一肚子气,“是你说到老大家来的?怎么,现在觉着不好了?”
“平时,也没觉着她有什么不好嘛,还是挺孝顺的嘛。”
一个字,装呗!
江益华撇嘴,“你到好,一到晚上,你就上床休息了,我不看电视睡不着,我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她把电视开大声一点,外面就会响起脚步声,然后,就是白丽芸与江宇的说话声从主卧传来,“你看你爸又在看电视了,声音好大,能不能小点啊,吵得人没法儿睡。”
江宇会安慰她几句,她并不卖债,直接大嗓门儿吼,“你当孝子你自个儿去,没人拦你,但不能把我整成个神经病,这样天天睡不着,我没法儿上班。”
几天下来,江益华就不好意思看电视看到深夜了。
有了比较之好,江益华才发现在老二家过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堂,顾念从来不会说他,不管他把电视开得多大声,看到几点。
“那怎么办?”阮玉清真想搬走,可是,去哪儿呢?
“凉拌,将就吧,其实,她除了凶一点,语气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