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
护士是轮流值夜班的,白丽芸就算是护士长,也要值夜班,有时还帮同事顶班什么的,只要白丽芸在家休息,老俩口必然离家,要么去买菜,要么去逛超市,要么去打太极,总之,能有多远避多远。
可是,日子久了,终究不是一个事儿。
这天,白丽芸值了夜班回来,熬了夜脸色不太好,阮玉清贴上去笑容满面地问,“丽芸,累了吧,我煮了饺子,你吃一碗。”
“我减肥,不吃。”
“今天早上,我看到菜市场的水果比较新鲜,就买了几斤弥猴桃,你吃一个试试,挺甜的。”
“妈,弥猴桃性凉,吃了寒气缠身,你们还是少吃一点,我昨儿值了一夜的班,好累,你与爸还是出去的好,爸那嗓门儿,我可受不了,哎哟,好重的烟味儿。”
用手煽了煽空气里飘弥的烟丝。
“爸,烟抽多了,肺就薰黑了,不是我骗你,你可以问江宇,你这把年纪,得戒烟了,戒了烟能多活几年,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得去补个回笼觉。”白丽芸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卧室甩上了门。
江家二老,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最后,相互摇着头走出了客厅。
两人来到了街上,向马路对面的公园走去,只有出来了,她们才敢说几句真心话。
“太嚣张了。”
阮玉清第一个骂。
“是啊,当我们是傻子啊,这次到是没甩脸子,笑嘻嘻的,可是,云淡风轻语言背后的杀伤力有多重,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体会。”
江益华一辈子我行我素惯了,老年了,还受儿媳妇儿的气。
窝囊,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我抽了一辈子的烟,你都没让我戒,她凭什么让我戒?”
江益华觉得儿媳妇越了规矩。
“你要抽就抽,管她的。”阮玉清也不高兴白丽芸的所作所为。
“发现没?自从我们来到老大家,她就从来没给我们好脸子看过。”
“是啊,摆明了想赶我们走人。”
“那是我儿子赚的钱,她算哪个葱,要不是江宇,她能当上护士长,扯蛋,老伴儿,别怕她,江宇才是我们的儿子。”
老俩口一商量,不打算再憋屈,笔直沿着老路又回去了。
然后,两人该干嘛干嘛,不再顾忌儿媳妇了。
“爸,电视小声一点。”
白丽芸穿着睡衣起来,揉着额角的头发,把着门把,睡星惺忪地冲着门外的老汉喊。
江益华装耳聋听不见。
白丽芸见状,也不生气,穿着拖鞋走到客厅,从荼几上拿起摇控板,冲着电视的方向直按键。
屏幕迅速切换。
“喂,你干嘛?”
江益华腾地从沙发上立起,从儿媳手里抢过摇控器。
把台迅速换了回来。
白丽芸抱着双臂,冷冷地望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公公。
“一定要这样吗?”
老汉哼了声,扬声道,“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凭什么不能看电视?”
“这房子,除了是你儿子的,也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赚钱买下的,我要睡觉,你就得小声点,你影响了我睡觉,那么,不好意思,你可以离开了。”
这句话触到了江益华的底线。
他顿时炸了毛,“你凭什么赶我走?江宇是我们的儿子,他有赡养我们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