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吃着冬枝做给二少爷的糕点,闻着淡淡的药香味。二少爷这几日都会泡药浴,自然这屋子里的药香也不容易散去。
许久,我看到冬枝揉肩的力度已经没有刚来时的有劲儿了,想来胳膊定乏了。可二少爷依旧没有喊停的意思,我自然也不会先开口。冬枝坚持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二少爷,冯姨娘来了有些时候了,是该诊脉了。”
二少爷睁开眼睛看着我,并没有喊停,冬枝的手还在揉着肩膀。我明白二少爷是故意的,他一早就知道我来了,还故意装做不知道,真是小孩子心性。就是不晓得他是在为难我,还是在为难冬枝了,当然他也在为难他自己。一个动作保持了这么久,想来二少爷的身子此时已经麻了。
“行了,你出去。”终于二少爷坐不住了,先开了口。
“是。”冬枝对二少爷还真是言听计从,乖巧地的模样就像小花吃饱了窝在我的怀里一样可爱。冬枝的身子也麻了,起身时有些站立不稳,还扭了扭手腕,这才揖手退出了房门。
“还不扶我起来。”二少爷发话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沫子,扶二少爷起身。
二少爷好像把所有的力气都压在了我身上,我撑着身子才把二少爷扶了起来。我知道二少爷定是故意的,他的腿就算在麻,也不用硬压着我。
将二少爷扶到椅子上,把了脉修改了药方,提醒二少爷“这药浴还需要半个月就可以了,这几日不要着凉,不要吃冷硬的食物,多喝些姜汤。”我收拾着药箱里的物品,一眼都没看二少爷。
“知道了,这些话你每次来都会说一遍,我都能背下来了。你就不能说些其他的?”二少爷的话到是提醒了我,这些日子我对二少爷说的话确实也只有这些了,“我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你若想听些不一样的,那就把说书先生请来,保证每天说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