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屋子里的人投过来的怀疑的目光,二少爷也是。
手腕处还有些红印,只知道枝冰向来看不惯我,没成想竟如此的恨我,居然用指尖划破了我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枝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整了整衣袖,坐在了二少夫人的身旁,给二少夫人诊脉。确实,二少夫人身子里的毒素增加了,不过应该是两种毒。这两种毒有一种是与葛姨娘身子里的毒素相同的,这点我早已知晓。只是另一种毒确实是近日才有的。
我取出银针在二少夫人已经凉透了的手上扎了一针,枝冰想阻拦我,被二少爷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二少夫人的血液曾黑色,看来这毒还不小。我打量着房间的周围,最后在二少夫人的手腕处闻到了一种香味儿。可笑的是,这香味儿居然是从我送的暖玉里散发出来的。
我取下暖玉,这确实是我送的,只是有人加了些料。我将暖玉戴在自己的手腕处,突然感觉到一丝刺痛,原来是暖玉碰到了手腕处的伤口。
我取下暖玉,闻着味道,就听到枝冰说:“这暖玉还是冯姨娘送来的,怎么,我家夫人走了,你就想拿走?”
枝冰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众人我贪钱,就连死者的东西都要带走,不仅不尊敬死者,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我摇了摇头,告诉枝冰,还有屋子里的人,“这块暖玉确实是我送来的,不过我送这暖玉时,上面并没有味道。而现在的暖玉,却有着淡淡的香味。”我偷偷打量着枝冰,我一说暖玉的事情枝冰就低头,看来这暖玉确实被人做了手脚。
“谁能证明这暖玉在你送来时就没有味道?”枝冰看着我,脸上已没有刚刚慌张的神色,反而直视着我,竟有一种给自己壮胆的感觉,说:“我们这些人都不懂医术,怎知你这暖玉有没有做了不干净的手脚。”
“你这话可算说到点了,二少夫人确实不懂医术,不能分辨出这暖玉的好坏。可吴大夫不是一直都为二少夫人诊脉吗,难道连他也瞧不出这暖玉有毒?”我才不会任人陷害,这里面疑点重重,我才不会傻到让人抓着陷害自己的把柄。比如说这暖玉我在送来之前在药房问过了,这暖玉有养身子的好处,并无不妥。
“来人,去把吴大夫找来。”二少爷发话了,底下的人忙着去找吴大夫,只是回来时并没有看到吴大夫的影子,说是吴大夫昨夜喝醉了酒失足,掉进了水里,今早才打捞上来,人已经没了。
果然,他们是做了准备的。吴大夫一死,就成了死无对证,任凭我舌灿莲花,也说不过一个死人。
当然了,一个可以用生命陷害我的人,怎么会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吴大夫帮着二少夫人陷害于我,现如今丢了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我悄悄告诉冬风去把药房里的钱大夫找来,他是钱管家的侄儿,我就是问他暖玉可以治病,才把暖玉给了二少夫人。钱管家是二少爷的心腹,自然钱大夫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钱大夫长得有些胖,身材略魁梧,个子也不高,但为人还是很好的,在医书上不懂的地方,都是他告知我的。
不一会儿,钱大夫就跟在冬风的身后进了门,一点儿规矩也不坏,向二少爷行礼问安,又向我揖手。
我二话不多说,直接将暖玉给了钱大夫,“钱大夫,这块暖玉你可还记得?”
这块暖玉可是嘉府的宝贝,很是少见,钱大夫一眼便认出了,说:“记得,这暖玉前几日冯姨娘还问我,可不可以治病养身。”
“那当时这暖玉上可有香味?”
“没有。”
“是何日,何时?”
“是半月前,巳时。”
钱大夫的话证明了这块暖玉在我送来时并无不妥,因为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