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锶铎的身子弱,习武会增强体魄,等开春了我就去请个练武师傅,让锶铎像他爹一样,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然了,我更希望的是锶铎可以有个好身子,将来可以保家卫国。
现在府中的大小事物都是葛姨娘在处理,我想请个练武师傅自然要请示葛姨娘。葛姨娘是看着锶铎长大的,自然亲近了些,我一提这事,葛姨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说明天锶铎就可以练武了。
我将一张药方给了枝水,这是调养身子的方子,也是可以解毒的。葛姨娘身子里的毒不严重,想来只要调养个一年半载,就可以恢复了。
出了葛姨娘的门,我去柴房去找了枝冰,恰好看到了徐易,他刚从柴房里出来。
我是光明正大来找枝冰的,许多人都看到了,我还与钱大娘说了话,我才不怕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嘴上这么安慰着自己,我心里却在打怵。
今天的阳光好,即便有冷风吹着,心也是暖的。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发现柴房的门上了锁,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这门上的锁居然有钥匙。
这一切都告诉我,里面绝对有事情。我决定离开,可身后的一把手将我推入了门内的深渊。
“枝冰,你还好吧。”门被关上了,我也出不去,倒不如看看枝冰怎么样了。
昏暗的柴房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还有老鼠的叫声。枝冰蜷缩在柴房的一角,脸色苍白,眼神带着恐惧,手捂着肚子。
我这才发现枝冰在流血,血迹染红了衣衫,“枝冰,他们对你用刑了,他们也太狠了。”流了这么多的血,想来这没少受苦。
“他们是对我用刑了,鞭子抽在身上真的好疼。”我吹了蜡烛,这才看清柴房的样子,以及枝冰的模样。
枝冰浑身都是伤痕。每道鞭子下都有深深地血痕。脸上也有许多的淤青,嘴角特别的红肿。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还有类似老鼠屎的物体挂在头发上。
“只要你说出谁是害二少夫人的凶手,也就不必受如此的苦了。”我也一把抓住枝冰的手臂,给她把脉。她想抽回手臂,可她受了刑,又没饭吃,根本没有力气。
怪不得枝冰会流血,原来她的孩子刚走。
“你的孩子没了。”且枝冰也活不久了。这句话我没告诉枝冰,想来枝冰自己也知道,不然不会如此的平静。
枝冰一脸的淡然,自嘲地笑着说:“他走了,去陪二少夫人了吧。想来二少夫人看到他,也会欢喜的。”
我不理解枝冰的话,有些替二少夫人生气,“你身为二少夫人的陪嫁婢子,却私自有了孩子,可是要被浸猪笼的。”枝冰未婚先孕,是为不洁。不洁的女人,在江城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的女子会永久的背上骂名,还会牵连家人。不过枝冰是个孤儿,没有家人,莫非是不在乎?“你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也要在乎二少夫人的名声。你和二少夫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你这种行为就不怕给二少夫人抹黑。”
“我自然不会给二少夫人抹黑。我实话告诉你,我这孩子是在二少夫人的示意下才有的。”枝冰抬头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你的命还真是大,中了曼陀罗花的毒,还能活着。”
我抽出被抓疼的手腕,不是担心枝冰继续下毒,是因为她的手有血。
我用手帕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迹,看着枝冰的狼狈样子说:“我能好好活着,还要多谢师傅。在药庄时,师傅每日都会熬一碗浓浓的汤药让我喝。这喝的时间久了,身子也就好了。”
“你的命真好,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枝冰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好像是一个长辈的劝诫般说:“自你看望二少夫人走后,二少夫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是,二少夫人就拜托吴大夫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