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老夫人的行为,不仅是维护锶铎,同样给锶铎带来了危机。
家宴结束后,我带着锶铎回了大房,老夫人则去了祠堂,说要在嘉府列祖列宗的面前忏悔,也为嘉府的小辈们祈福。
待锶铎睡后,嘱托冬果一定要照顾好锶铎,便去了祠堂。
老夫人居然同意我一个妾进祠堂,这可是坏了规矩的。
我同老夫人一起跪在蒲团上,就听老夫人说:“罗秋水此人不安好心,你要当心着点。我记得罗秋水的身子也是你调理的,那你也应该清楚,她身子里的毒,怎么样了。”
老夫人居然知道罗姨娘身子里的毒,莫非这毒是老夫人下的?我心里正嘀咕着,就听老夫人又说:“如今的嘉府看似和谐,实则虚之。罗秋水一肚子的坏水,不能让她的坏水继续玷污嘉府的和谐。
这包药可以让她去的舒服点。”
枝梅姑姑将一包药塞进我的手里,说:“老夫人这也是无奈之举,难道你忍心让老夫人百年之后不得安生,让嘉府毁在她的手里?你难道放心罗姨娘不会对锶铎下手?你放心,药房里人都是大少爷与三少爷的人,不会有二心的。当然了,你也要多提防姚大夫,真心换来的,未必就是你想要的。”
枝梅姑姑的话让我的心一颤,老夫人在宴会上的话是故意的,让我不得不接下这包药,接下这件肮脏的事情。
老夫人说累了,枝梅姑姑便扶着老夫人走了,临走时说:“你也给嘉府的列祖列宗上柱香,毕竟你生了锶铎。”
待老夫人走后,打开了装着白色药粉的油纸,里面是曼陀罗。
又是曼陀罗。
燃了三支香,跪在蒲团上叩了三首,将香插进香炉里,希望嘉府的列祖列宗保佑锶铎平安长大。
捏了一撮儿灰握在手里,想着给锶铎充杯茶喝了,将这祝福送进锶铎的身体里。
在出门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回过头,眼前的景象让我松了手里的灰。
那柱香,断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大房,虽然屋子的灯尽数熄灭,但院子里的灯笼,却是亮的。打算回屋子的我看到冬果从锶铎的屋子出来。冬果说锶铎喝了果酒,身子有些烫,拿了凉水给锶铎擦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