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的是,老夫人说梨汤好喝的紧,让我每日给她也备一份。因此,我每日会熬三碗梨汤,我也懒得喝了。
冬枝也是勤快,每日我熬药,她也熬药,我煮梨汤,她就煮粥。都是与我一起进一起出。话少的可怜,人却殷勤的紧。想来冬枝还不怎么会熬药,担心老夫人的汤药出了问题,所以才与我一起。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冬枝总怪怪的,让我的心里有些不安。冬枝上次露出这个神情,梅儿就没了。所以,我谨小慎微,恐冬枝做些幺蛾子,紧紧看着锶铎的药,与这一锅的梨汤。
自老夫人自己出门后,罗姨娘就越发的殷勤,总算是在人前露了一脸。听枝香说罗姨娘见到侯府的陈夫人,虽没说上几句话,到眼睛都笑弯了。听说陈夫人这几日着了风寒,罗姨娘还打算让我为陈夫人诊脉,幸亏老夫人及时阻止。不然治好了是小,治坏了整个嘉府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怪不得陈夫人走后,老夫人脸色就变了,晚饭都没吃。倒是罗姨娘心情极好,多喝了一碗梨汤,还说下次多放点糖。
三日已过,到了回府的时候了,老夫人在叩拜佛祖后上了马车,说路上无事做,想听锶铎背课,因此我也上了老夫人的马车。
老夫人让我诊了脉,感觉老夫人身子里的毒素重了些。冬枝为老夫人熬药,若老夫人出了事,她定逃脱不了,一定不是她。可又会是谁呢?厨房里那么多人,有做饭的沙弥,还有许多府里的婢子。若真要找,还真不是办法。毕竟在佛寺中的都是些贵人们,得罪了谁都不好。
那人莫不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在佛寺里下毒?心思真是歹毒。
取出银针,为老夫人施针,逼出了黑血,但治标不治本,还是需要回府后慢慢调理。
老夫人都被下毒了,难保锶铎不会如此。原以为锶铎这几日与老夫人同吃同住,那些人会消停些,看来是我想多了。
为锶铎诊了脉,发现锶铎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着了风寒。
终于回府了,刚下了马车,就听到罗姨娘打喷嚏的声音,老夫人眼神藏着怒气,说了句:“没规矩的东西”便走了。
罗姨娘拿着手帕捂着鼻子冷哼了句也回了屋子。冬枝摸了摸锶铎的小脸,没有抬头地走了。
锶铎发着热,说:“冬姨母的手真凉,可为何会有汗呢?”
风大的天气手凉很正常,若是有汗,说明她不是病了,就是干了坏事。
眼皮猛的一跳,看着冬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心里一阵发慌。
回了大房,冬果已备好了热水和瓜果,说这梨是刚进江城的,新鲜的很,还有一部分放在了院子里,可以吃着冻梨。
梨,梨汤,想着今日梨汤还没做呢,正准备起身去厨房,就听枝菡的声音,说这些日子的梨汤还是要继续送,罗姨娘习惯了喝我熬的梨汤,不喜欢别人做的,说着还掏出了一个钱袋,取出三块碎银放在了桌子上,便匆匆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打发叫花子呢?”冬枝走了进来,已经换了身衣衫,笑着坐了下来,吹了吹那碎银。
“冬姨娘来这里可是有事?”冬风没正眼瞧冬枝一眼,也没给冬枝倒茶,给我揉着肩。
“自然是有事的,老夫人的药我还没熬呢。这大房不是有小厨房嘛,也省的麻烦,也为了老夫人的汤药能趁热喝,所以就来了。”冬枝的话让我不能拒绝,老夫人是我唯一的依仗,若我因这件小事得罪了老夫人,就是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大房的路你最熟悉,就不必为你带路了。”
“还是和你一起去的好,老夫人的汤药可不能有一点损失。我虽在你身边待了些日子,毕竟不精通,你在旁边我放心些,老夫人也放心。”冬枝每日熬汤药都会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