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绣姨便可以穿了。
我还为雨花做了一件新衣,因为她娘给弟弟做了一件花袄子,想着过冬穿,可雨花只是将去年的袄子延了一段在衣袖上。雨花哭了好久,抱着她的兔子,我决定给雨花多做一件袄子。
我是大人了,袄子厚不厚都无所谓,雨花还是个孩子,将我的棉花挪出一些添在了雨花的袄子里。
我住在山寨的最里面,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只是偶尔听到绣姨说山下军营里来了好些人,所以这几日山寨里加强防范,就怕军营里的人突袭。
军营里来人了,不知道嘉烮来了没有。他会不会误会我与二少爷有染,是否怀疑我的贞洁。
嘉烮,我的丈夫,你在何处?请你相信我,我一直在等你。
坐在梨花树下,任凭落叶飘在我的头发上,衣衫上。我只抬头看着梨花树,和透过树梢处的那只风筝。
那风筝是蝴蝶的模样,每日都会在梨花树梢处停留,二少爷还在等我?不,我的心里只有我的丈夫。即便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未曾有过任何消息。
转身回了屋,不在看那些另人心烦的事情。我的袄子还有许多未完成,我需要加把劲,把这些袄子都做好,不然绣姨与雨花就要挨冻了。
在这里已经住了快两个月了,山上的雪总会早些,伴着一阵雨水,淅淅沥沥地往下落。
军营里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仿佛这里不是一个山寨,没有通缉的罪臣,没有将士的家人。有的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人。
渐渐的好像也不是很期待嘉烮的到来,我在这里有吃有穿,还可以与雨花玩,可以与绣姨谈心,可以与枝香谈天说地。江城里的人,也应忘了我的存在,我何不如活的开心一些。
世俗的事情又乱又杂,我已被牵累了许久。如今的二少爷早已不如从前,他原是人人敬仰、羡慕的知州,如今也变成了人人唾弃、害怕的土匪。
谈死何其容易,活着才让人心惊胆战。虽说二少爷是这山寨的主,这里的人都很尊敬他,可心里的落失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