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饭。
次日醒来,门外少了一辆马车,崔大少爷与海紫也没了踪影。
桌子上留了一封信,是海紫写的,说是非黑白自有公道,琴公主不相信没关系,会有人相信她的清白。
这哪是一个婢子对主子说话的样子,根本就是个怨妇。
琴公主看着信笑了,将信撕碎扔到了门外,觉着脏,打了水用皂角洗了好多回。
琴公主说海紫定会写信给京城的长公主,真是傻,长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岂会因为一个婢子,还是一个没用的婢子,而失了身份。海紫自以为是个有脸的人,却不知她的这番作为,只会让她的主子越发的瞧不起她。
琴公主说累了,刚躺在床上闷着头,没一会儿就与绣姨说晚上想吃南瓜粥。
嘉烮说崔大少爷与海紫天还未亮就走了,马车的方向确实是回江城的,有盛宇跟着。
嘉烮拿出一只洗干净的野鸡,说终于把那两个人送走,特意去山上打了野鸡,用山上的泉水洗干净,才带回来,怕我见了血,闻了血腥的味道。
嘉烮何时也会说肉麻的话了!
绣姨接过了野鸡,我为嘉烮添了茶,拿了些点心。嘉烮一吃就知道是我做的,还说水放少了。
琴公主则像个小妹妹般,坐在椅子上笑,帮绣姨洗菜。
这应该就是一家人该有的模样,那么的和谐美好,那么的温暖有趣。
可这美好只持续了半个月,一封家书便来了。是大少夫人的信,说夫人已病了一月有余,望能尽早回嘉府,夫人有事情嘱咐。
如此,便要回嘉府了。
绣姨不愿回去,说这小院子才是她的生活,嘉府虽吃好穿好,却不适应。
绣姨的声音带着哽咽,让我好好休息,不能吃生冷的食物等一些事情。我们安慰绣姨,只要有时间定会回来陪绣姨。
绣姨目送我们离开,马车渐行渐远,绣姨的身影逐渐缩小,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
嘉烮赶着马车,琴公主像个大人一样,让我安心。还说回了江城就该为海紫准备嫁妆了,在回京之前,要把海紫风光地嫁出去,也好彻底地绝了那些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