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缘之人讲法念经,就是想他们早登极乐。也因贫道要讲经,故而,着意学了一口官话,若是众生因贫道的口音而难以悟道,岂不是贫道的过失?”
这满口的超脱世俗,玉昭霁可是一点儿都不信。
他更偏向于这个白云法师本就不是萧郡土生土长的人,只是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才流落在萧郡。
也因为这些让她背井离乡的原因,所以,她恨上了金麓王朝,想要翻云覆雨。
如果不是如此,玉昭霁实在难以解释这个白云法师,为何对朝廷有这么大的敌意。
玉昭霁已经派出亲信,在整个萧郡四处打听白云法师的过去,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
相比较玉昭霁的谨慎不信,诸葛闻机全然信了希衡的言语,他赞叹道:“法师果真是高人啊。”
希衡也点头:“世子认为贫道是高人,只是因为贫道侥幸为民众做了一些事,世子认为的高,是民众之高,若贫道脱离了他们,不再讲法念经,贫道便什么也不是。”
希衡越谦虚,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诸葛闻机越是觉得她并非常人,更加心动、叹服。
这样的狗脑袋,真是让玉昭霁无语。
玉昭霁见不可能让诸葛闻机打消念头,便彻底闭嘴,当自己是聋子是瞎子,听不到也看不到。
反正……
不管诸葛闻机多么卖蠢,反正,这个白云法师,在今日就会死在这里,不是吗?
在希衡和诸葛闻机交谈时,在前带路的萧郡太守已经到了目的地。
萧郡太守站在一处只堆放了杂乱的材料,没来得及动工的河堤前,朝大家介绍:“这里就是水妖最后出现的地方。”
希衡不再和诸葛闻机说话,走上前打量这处河堤,没动工,但是,河床边缘被豁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被临时拦了起来。
许是注意到希衡的目光,萧郡太守立刻解释:“当初,发现水妖的士兵想要擒拿水妖,结果那水妖朝他们呼出一口气,他们就晕头转向,自己人和自己人动起手来!这个大口子,就是他们俩打斗时不慎弄出来的痕迹。”
紧接着,萧郡太守手一招,两名脸上青青紫紫的士兵走上前来。
萧郡太守:“这就是那两个看见水妖的士兵。”
他冷呵:“将那晚你们看到的、发生的,事无巨细说给世子、公子以及法师听。”
那两名士兵当即一五一十,将发现水妖的事说了出来,和萧郡太守说的毫无二致。
希衡抬眸:“会不会是自编自演?根据贫道所知晓的,妖邪在害人时想来无理智,按你们的说法,你们在水妖面前毫无还击之力,水妖又以人为食。那么,水妖为什么不杀了你们,而是让你们互相打斗?你们不会是半夜巡逻,却误了差事,特意编出水妖一说,想要来逃脱责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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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衡这么一说,诸葛闻机立即帮腔:“对,本世子在军中行走多年,军中向来是杀气最重的地方,怎么会有不长眼的妖魔特意靠近军中?
萧郡太守忙想打圆场,可又担心诸葛闻机是被美人迷得五迷三道,听不进忠玉良言。
玉昭霁则忽然说:“那妖邪既从水中来,又去往水中,看来的确是水妖,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恐怕是因为这里离大河更近。”
那两名士兵也道:“对!”
诸葛闻机:“那你们怎么解释法师说的,水妖没有吃了你们呢?”
萧郡太守有些紧张,幸好,那两名士兵急中生智:“那水妖当时肚腹鼓鼓囊囊,许是吃饱了东西,这才没要我们二人的命。”
萧郡太守也说:“那水妖在城中害了不少百姓,看来,当晚她就是吃饱了人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