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猛地一跳,霍然转身,脸上血色尽褪。她急切地开口,声音带着恳求。
“义父!真的不能怪貂蝉姐姐!当时情况危急,是我自己没用,她才……我的脸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疼了!求您别怪她,别惩罚她,都是我的错!”
她的话又快又急,试图将所有的责任揽回自己身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司马懿冰冷而简短的一句,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我自有分寸。”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看向大乔,只是沉沉地盯着站在原地、背影瞬间僵直的貂蝉。
“你,回去休息。”
那语气里的命令意味和隐隐的怒气,让大乔后面所有求情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她从未见过义父用如此冰冷的态度对自己说话,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焦急,眼圈顿时红了。
貂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她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甚至对焦急的大乔勉强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安抚,有歉意,也有决然。
“没关系的小姐,”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有些错,一旦犯了……原因是什么,就已经不重要了。我……心甘情愿。”
她看着大乔盈满泪水的眼睛,柔声劝道。
“回去吧,小姐,好好休息,别再为我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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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大乔还想说什么,却见貂蝉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是让她不要再坚持的恳求。
再看看床上司马懿那副不容置喙的冷硬侧脸,她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只会让气氛更僵,甚至可能让义父更生气,迁怒于貂蝉。
万般无奈与担忧之下,她只能咬着下唇,抱着小乔,对貂蝉投去一个充满歉意和祈祷的眼神,哽咽道。
“那……貂蝉姐姐,你……你保重。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抱着小乔快步走出了房间,反手轻轻带上了房门。那“咔哒”一声轻响,仿佛将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走廊里,大乔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心却比地板更冷。
小乔在她怀里不安地动了动,抬起小脸,粉色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
“姐姐……姐夫他……不会真的对貂蝉姐姐很凶吧?会不会打貂蝉姐姐呀?”
大乔停下脚步,将脸颊贴了贴妹妹柔软的头发,试图用这个动作安抚彼此。她勉强笑了笑,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你要知道,貂蝉姐姐在义父心里,也是……也是很重要的。他……他肯定不会过度惩罚她的……”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回想起司马懿方才那冰冷中压抑着怒火的语气,那“好好算账”的字眼……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义父平日里对下人虽算不得宽厚,却也赏罚分明,极少动用私刑,尤其是对贴身侍奉、如同半个家人的貂蝉。
可这次,触碰的是他绝不容侵犯的逆鳞——伤害大乔。
“应该是吧……”
她喃喃地补了一句,更像是自我安慰,心里却沉甸甸的,充满了对貂蝉境遇的担忧与无能为力的自责。
夜色深重,她抱着小乔走向自己的房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绵软的虚空中,只能不断在心里为那个留在风暴中心的紫衣女子默默祈祷。
房门合拢的轻响过后,房间里最后一丝属于他人的气息也消散了。
烛火将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崭新的墙壁上,摇曳不定,一如此刻紧绷到极致的空气。
司马懿缓缓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