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肆诉说自己的幻想。
“周肆,每当我载入化身躯壳时,我便暗示我自己,我其实是一具护理化身,而床上这具病恹恹的活尸,是另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她喃喃道,“这应该就是离识病的开始吧。”
室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直到裴冬再次开口。
“抱歉,周肆,我一上来就自说自话……我只是太久没和人说话了,”裴冬眼神黯淡,“没有在现实之中,用声带与眼神和他人交流了。”
“我能理解,你把我视作了树洞、心理医生,通过倾诉来缓解内心的压抑。”
“谢谢你的聆听,”裴冬又好奇问道,“你应该不会是突发奇想来看望我吧,毕竟这四年里,你从未主动联系过任何人,更不要说我了。”
她察觉到了周肆的心思,“发生什么事了。”
“还记得你离开诊所时,对我说的话吗?你怀疑有人在暗中搜寻我们这些幸存的适格者。”
周肆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一种若有若无的压抑覆盖在他的身上,仿佛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正窥探着自己。
角落里的护理化身沉默不语,没有识念意识的加载的情况下,它只不过是一具空洞的躯壳。
“裴冬,你的推测是对的。”
周肆整理了一下语言,尽量简洁地说道,“一群名为至福乐土的化身杀手们,想要重现羽化技术,所以他们找上了我们这些幸存的适格者们。”
“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