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右手捂住眼睛,指缝间露出圆溜溜的左眼目不转睛使劲去瞧。
可是云雾缭绕根本瞧不真切,他只好咽咽唾沫在头脑中想象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大冬天下着雪在山顶上光着屁股,好玩么?
“反……反正俺和心花不会这么犯二,搞不好像杌子说的跟那谁一样冻成冰棍,一烤火再化没了,神仙也当不成直接变太监,不合算!”
明孔洞中云雾缭绕,影像越来越模糊,张三疯满脑子瞎想一通,心说,这雪越下越大还是赶紧回去吧。
于是抓着淋了雪水变得溜滑的藤梯,战战兢兢一点一点往下爬。
他手脚并用小心爬了半天,眼见还有两米就要到底了,不料心中一高兴一脚踩空,“扑嗵”一声摔了下去!
虽然离地只有两米,可这老小子偏偏倒霉,一屁股恰巧跌在一块尖石头上,随着“噗嗤”一声就听他杀猪般号叫起来
“嗷哟哟个亲姨老子唷!嗷唷唷山人滴屁屁哇,俺以后再也不敢背后使坏啦……”
他坐在地上尖着嗓子哀嚎,本以为自己是跟杨二贵一样后门不保了,结果伸手摸摸后门还在立马放心了,转口又骂起来
“姥姥的吓山人一跳!哼,说起来那杨二流子咋能跟山人比,山人可是吃素的道君清修的真人!”
他一边骂一边抬抬屁股想翻身起来,哪知这一动顿时又惨嚎起来“啊哟!痛死……痛死……”
张三疯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了。一旁黑阎王见他侧身仰躺着咧嘴哀鸣,也跟着“呜呜呜”哀鸣不止。
雪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远峰上的明孔洞已经模模糊糊,跟天地混沌一片再也看不清了……
一整天水米未进的张三疯走也走不得,动也动不得,眼见下不了山,又渴又饿后悔不已,扒了几口雪沫儿边吃边叹
“老黑啊,咱爷俩这回是栽了!要不,你先逃命去吧……”
“呜……汪!”黑阎王趴在雪中无力地叫一声,誓死效忠。
忽然,不远处的荆丛中一动,露出一只猪獾的小脑袋来。黑阎王不由分说纵身而起追了过去,钻进荆丛不见了。
张三疯本想沾光吃一顿獾肉的,可是等啊等,一直等到天色落黑黑阎王也没回来。
“唉,这里比起那大青山的神仙窝可实在是凶险多了……”
张三疯孤零零一人卧在山崖下苦苦长叹。他下半身一动也不敢动,估计是胯骨摔裂了。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灵岩山峰崖间除了“簌簌”的雪声到处昏黑一片,只有脚下山坳里的大灵岩寺偶尔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清长的钟鼓颤鸣。
尽管有紫雪给买的羽绒服,可是此刻在漫天飞雪的深山断崖下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张三疯浑身都被冻透,瑟瑟发抖蜷伏在乱石丛中,两条腿早已没有知觉完全冻僵了。
“看来……山人此命休矣……”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连身上的积雪都已无力抖掉,终于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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