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地望着雪花飞舞的村庄发呆。他下意识地仔细看了他一眼,抬腿就要离去。
可是,忽然一种职业的敏感擢住了他的心,他心中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好生奇怪,下恁大的雪,村里人都躲在家里,他立在这里做什么?是看雪景么?不像,村中发生这么大的血案,血流成河,每个人都忧心忡忡,闭门不出,谁有心思看景呢?而他却站在这里,莫非他在等人还是路过?他在等谁?是路过为啥不走?莫非,他就是……想继续作案,正在重新选择目标,观察地形、动静……
这时,李小选实际上已立在了村口,他停住脚步,忘记了假如那人是胆大狂妄的凶犯的危险,他朝村口望去。一个挑水的大嫂艰难地挑着两桶水朝这边走来,要问问,他想。大嫂走得更近了,他礼貌地迎了上去:“大嫂,挑水啊……”
“啊!”大嫂抬头看看这个年轻英俊的民警,笑笑:“有事儿?”
“你认识那个人吗?他是不是这村人?”他用目光盯着立在雪中张望的那个农村青年。
大嫂仔细看看,肯定地摇摇头:“不认识。”
“真不认识,你好好看看。”他不放心地又问。
大嫂见这个民警这么认真,就停住步。又细瞅了瞅,说:“我嫁到这村都好几年了,像他恁大的青年,我没有不认识的。我不认识他,他也不像这村人。”
大嫂说得有理,挑着水摇摇晃晃地走了。李小选仍不放心,又拦住迎面过来的几个人,问那人是谁?是不是这村人?
一个青年说:“他是这村的熊球、圣蛋、光棍闫永子,想媳妇的媳妇迷!”
“他住在哪儿?”
“就那儿,王恒山家对面!”一个人嘻笑着补充说:“虎马沟,南山的下山饿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小选快步地走了过去。也许,那个年轻人站得久了,看得够了;也许,他察觉到有人注意了他,他竟下意识地掩饰着迎面走了过来。李小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近了,更近了,就在迎面错身的时刻,李小选发现他那混着泥雪的裤角上有一点不明显的血滴痕。他看清了,但那人在他犀利的目光下不自然地低下了头,躲开了他的目光。人已走过去了。
此时,脑海里紧张思索判断的李小选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犹豫了,此人需要盘查,询问。他迅即转身,叫住了那人:“哎,你叫啥?”
“闫永子。”对方吃惊地看了这位年轻的警察一眼,答道。
“你跟我来,我问你句话。”李小选不容置疑地说道。
那人立住了脚步,不情愿地说:“我还要去我姐家哩,她家有点急事……”
“你姐家住哪儿?”
“那边儿。”
李小选不用再问了,他在有意撒谎,他姐家明明在北,而他却朝相反的方向而走,这足以证明他的惊慌和惶恐。这时,雪中旷野只有他们二人,李小选已忘却了个人的生死安危和不利因素,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有重大嫌疑人带到指挥部审问。于是,他让他走在前面,他跟在身后,单枪匹马将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李小选的住处在老乡家,院中空空,没有一个人。他对他进行了简短的审问:“知道叫你干啥来吗?”
“不知道。”他东瞅瞅,西看看地说。
“王恒山家就在你对门,人被杀了,你知不知道谁干的?”
“我不知道。”他有点慌,说话有点支吾。
“你裤子上的血迹是咋回事儿?”
“这,是……是杀猪溅上的……”
不用再问了,李小选对他的疑点更大了。天快黑时,房东回来了,他们把他押送到了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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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