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集 正伦掘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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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陈辞,满朝皆惊。当时高宗已被折服,将要下诏追查李义府狡佞之状,却未料王义方来此一手,便即恼羞成怒,喝道:义方以孤士触犯宰相,使其跪听下属奏本,则朝廷法度何在,天子颜面何存!人若效之,再无上下尊卑之别也。

便释李义府之事不问,反谓王义方毁辱大臣,言辞不逊,命贬为莱州司户。

王义方便知天子之意,于是弃官而去,自往昌乐买宅客居,聚徒教授为业,赡养老母。数年之后母丧,王义方隐居不出。终于病卒乡野,年止五十五岁。

王义方既死,有门人员半千、何彦先为其行丧,莳松柏于冢侧,三年乃去。

王义方离京去后,黄门侍郎兼侍中韩瑗上疏:褚遂良体国忘家,捐身徇物,风霜其操,铁石其心,社稷之旧臣,陛下之贤佐。无闻罪状,斥去朝廷,内外华黎,咸嗟举措。臣闻晋武弘裕,不贻刘毅之诛;汉祖深仁,无恚周昌之直。而遂良被迁,已经寒暑,违忤陛下,其罚塞焉。伏愿缅鉴无辜,稍宽非罪,俯矜微款,以顺人情。

高宗说道:遂良之情,朕亦知之。然其悖戾犯上,故以此责之,卿何言之深也!

韩瑗答道:遂良社稷忠臣,为谗谀所毁。昔微子去而殷国以亡,张华存而纲纪不乱。陛下无故弃逐旧臣,恐非国家之福!

高宗闻奏愠怒,因而不纳。韩瑗由此乞归田里,上又不许。

继韩瑗为褚遂良鸣冤之后,又有刘洎之子上书讼其父冤,称贞观之末,为褚遂良所谮而死,李义府复助其为恶。

高宗见是弹劾褚遂良,心中一喜;但见内中又牵涉宠臣李义府,又复不悦。于是便召集群臣,问当初刘洎之事,并询以处置之策。

众臣皆知李义府如今炽手可热,谁敢开罪于他?于是大都仰承帝旨,皆言其枉。

给事中乐彦玮奏道:刘洎身为大臣,人主暂有不豫,岂得遽自比伊、霍!今若雪刘洎之罪,是谓先帝用刑不当乎!

高宗深然其言,遂寝其事。

镜头闪回,回说刘洎之事,以明其当年冤案真相。

字幕:刘洎字思道,荆州江陵人,南梁都官尚书刘之遴曾孙。

刘洎早年曾效力于萧铣,担任黄门侍郎,后率军南攻岭表,夺取五十余座城池。武德四年萧铣败亡,刘洎在岭南献表归唐,被授为南康州都督府长史。

贞观七年,刘洎被拜为给事中,封清苑县男;十一年改任治书侍御史。

因针对当时尚书省政务堆积现象上书进言,以贞观初年魏徵、戴胄担任尚书左右丞时,百官不敢懈怠为例,建议唐太宗精心选任尚书左右丞及两司郎中,以此提高工作效率,被太宗采纳,并任命其为尚书右丞。贞观十六年时,刘洎已为黄门侍郎。

唐太宗向褚遂良索取《起居注》观看,褚遂良拒绝道:《起居注》记录君主言行,是希望君主自律,不做非法之事,却未曾听闻君主可以自己拿去看者,恕臣抗旨不遵!

唐太宗不以为忤,由是问道:我有不好言行,卿亦皆记之乎?

褚遂良答道:职责所在,不敢不记。

当时刘洎在侧,于是插言道:即使褚遂良没有记录,天下人也会记住。

唐太宗只得作罢,更升刘洎为散骑常侍,加银青光禄大夫,又加上护军。

贞观十七年四月,太子李承乾被废,刘洎与岑文本支持更立魏王李泰,而长孙无忌则支持晋王李治,太宗最终立李治为皇太子。

帝嗣既定,刘洎进言:太子应勤学好问,亲善师友。今太子入侍宫闱,动辄十天半月,东宫辅臣很少能与太子应对。望陛下能抑制对子孙关爱,遵照规制,则是天下之幸。

唐太宗甚以为善,便让刘洎与岑文本、褚遂良、马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