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估计是为了晚上行动方便,所以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但衣服脏乱,还有他抓自己的时候隐隐的馊味儿,这衣服也不知道几个月不洗了。
古铜色的脸,五官看起来有点儿别扭。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这男人看起来不像南诏人,自然更不像大魏人,难道是南漠人。
而且,不说五官,就是发辫,也是南漠人常编的发型。
南漠人怎么会找上她了?
华敏沄脑子里面极速的转着,她生平似乎跟南漠人有仇。
小时候从南诏回大魏,她就被南漠人追杀。
后来在汴京城里,又遇到一次。
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莫不是还是为了她杀鲁耶尼弟弟的事情,来追杀她了?
不见得吧,在汴京城的那事过后,阿墨已经帮她把事情抹平了,没道理还有这种情况啊?
那自己还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南漠人。
华敏沄头脑混沌,总觉得自己有什么没想起来。
忽然,电光火石间,她脑中灵光一闪。
抬起头,她用南诏话直接问道“尼苏布?”
尼苏布没想到会被认出来,不过他也不怕,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算会点身手又能如何,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还怀着孕,她是死定了。
不过,见她能猜出是他来,他倒不介意跟她说几句,让她死个明白也好。
他一边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的密林里,“哒哒哒”又跑出来一匹马。
华敏沄懂了,这男人,是要在这儿换马。
他可能早就安排好了,原本的打算是,杀了她,逃跑,一匹马肯定跑不了多远,早早安排了马在这儿,就等着接应他。
如果他真是尼苏布,那这里想必是南诏往南漠的方向。
这男人是想报了仇以后,直接逃回南漠了。
毕竟,凭借他和鲁耶尼的交情,回到南漠,哪怕隐姓埋名,也比呆在南诏流浪的好。
尼苏布没想到华敏沄已经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那么多东西了,他拍了拍跑过来的马,解了原来马上的缰绳和马鞍,生涩的用南诏话承认“你知道就好。”
果然是尼苏布。
华敏沄一点都不意外,她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基本肯定这个人是尼苏布。
是的,这么多年了,从岐山那件事以后,南宫墨一直没有停止找他。
原以为很容易就找到了,却没想到找来找去都不见踪影。
却没想到,这男人蛰伏在她家附近,就是为了给她致命一击吗?
他是为了报复南宫墨,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怎么就知道南宫墨是那一天剿了他的人?
是谁告诉他的?又有谁知道?
南宫墨不傻,他带兵剿了尼苏布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南宫墨跟她说过,他们做了伪装,扮做流寇,而且,还是趁着夜色。
但现在,显然尼苏布知道了。
华敏沄装傻,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他“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问你家男人去吧,若不是他,我能到现在这地步吗?我要他血债血偿,尝尝痛苦的滋味。”尼苏布目光狰狞,如一条毒蛇般,死死盯着华敏沄,仿佛已经在脑补折磨她,让南宫墨痛苦的画面了。
华敏沄深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的?”
“你和我家老爷有仇,你去找他呀,我不过是个女人,我和你有什么仇?”
“你们南漠人不是常常说自己是狼神后裔吗?狼神就是教你们拿女人还有孩子出气的?”
南漠人崇拜狼神,最忌讳有人质疑它。
华敏沄试图激怒他,想从尼苏布嘴里套出更多的秘密。
“哈,”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