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不是有粮食吗?”
“那是给孩子和老人吃得,孩子光吃鱼不长个儿,老人长年吃鱼,胃都吃坏了。”
“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在我们那儿的时候,你可没少炫馆子啊。”
“我也没拦着不让你走啊,那能是一个性质吗?”
“你们就住这儿啊?”
刘黑宝坐起身,望着海防线里出现的第一片建筑。
这是一片连在一起的高脚楼,都是破破烂烂、潮乎乎的木头拼成,奢侈地盖着防水布,防潮性应该不错。
至于防风,靠得是那一艘艘报废的渔船。这些渔船也当房屋,也当承重结构,坐落、拼接在一座座高脚楼中间,提供稳定性。
“你们住得挺复古啊。”刘黑宝觉得这里和不重视居所的龙神部落的建筑水平旗鼓相当。
“没有多余的房子,你住驴圈吧。”赵大船边栓驴车边说。
“你们的待客之道真令我感动。”刘黑宝跳下驴车。
“爸爸!”几十米外,一个小丫头从吊脚楼的三楼小猴子一样爬了下来,嗷嗷叫着朝这里跑。
刘黑宝看见她的衣服还算是软的,也能看出蓝色的布料来,虽说有些黯淡模糊。
“嘿嘿!小海螺!想不想爸爸!”赵大船哈哈笑着接住她,举到空中呼呼转圈儿,银铃般的笑声响了又响。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好白!”小海螺还在空中转着圈儿,就好奇地冲刘黑宝嚷嚷,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白的人类。
刘黑宝不搭理她,毕竟她连一声靓仔都不叫。
“你爷爷呢?”赵大船放下小海螺,摸着她脑袋问。
“在海边!”
“昨晚又发生海祸了?”赵大船脸色一滞,叹息问,“死了多少?”
“二十个!”
“咱们也去吧。”一行人朝海边走去,刘黑宝慵懒地跟着走,甩哒着双臂。
小海螺围着他跑来跑去,时不时伸手悄悄戳一下,戳完就跑,观察着没事儿就再回来戳一下,想整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别戳了!你也不黑啊!又不是只有我白!”刘黑宝大怒。
小海螺吃惊地望着他,仿佛没想到他会说话。
“我是孩子,所以才白!大人都是黑的,以后我也会变成黑的!你为啥是白的?”她问。
“他们是特么晒得!”
“什么是晒得?”
“就是太阳!太阳光烤得!”
“那为什么不晒?太阳多好?比大风大雨好多了!”小海螺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刘黑宝。
“你爸爸我见识了,你妈妈是何方神圣啊?能教出来你这么睿智的孩子?”刘黑宝咬牙。
“我妈妈被鱼吃了!”
“我……”刘黑宝一滞,又纳闷儿道,“那你咋看着不伤心呢?”
“为啥要伤心?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鱼吃吗?我也会被鱼吃的!”小海螺皱眉反问。
“我……”刘黑宝发现自己竟是说不过这么个小玩意儿。
于是他只好闭嘴,忍受着小海螺乐此不疲地戳戳点点,闷头跟着赶路。
到了海边儿,海浪轰隆隆响个不停,像一阵阵愤怒的嘶吼。
目之所及的景象,也如刘黑宝半天前偷偷溜进来看的一样,不是什么碧水金沙滩,而是一望无垠的深黑,满目皆是的泡沫。
刘黑宝还是不能接受大海这般样子,眼前最大的泡沫足有几米大,能把他装下。
而泡沫的数量又是无尽的,充斥着大海蚕食陆地的这一端。泡沫的碎裂声也不比海浪声小多少。
刘黑宝不禁庆幸起海浪的霸道,不然这永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