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逐流那般理想的接班人,却也可以坐稳蛟龙寨当家的位置。 “如你所说,逐流一死,最大的受益人便是逐浪,可是……” “可是推理毕竟是推理,我们当然还是要拿出证据的。” 夏逸一边说着,手上则如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盒子,单手托在掌上,接着说道:“吴大爷,你可还认得这盒子?” 这竟然是小幽之前在船上坐过的那个盒子,吴鱼也不知夏逸是几时把这盒子藏在身上的,当即便是一声冷笑,道:“盒子是从你身上拿出来的,我为什么会认得?” 他口气倒是强硬,但眼神却已有些躲闪。 夏逸沉声道:“你当然是认得这盒子的,因为你是害死海大少的帮凶!” 吴鱼怒道:“你,你胡说!” 夏逸道:“你曾说整个蛟龙寨里最有动机害死海大少的人正是海二少,也说整个蛟龙寨与东瀛人打交道最多的也是海二少!除了他之外,再无人有机会对海大少使用催眠术!” 吴鱼急道:“我说过,那只是为了引你们上钩!” 夏逸又问道:“吴大爷还说,大当家好酒,每日都是要与三位子女同席畅饮的,是不是?” 海阔天忽然点头道:“我们这些海盗常年漂泊于海上,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若是连酒也喝不得,还不如一死了之。” 夏逸道:“这就对了,所以海二少既有杀人的动机,也有杀人的机会。” 海阔天又点了点头,道:“听闻催眠术的使用极为苛刻,施术者如果要发动催眠术,便先要对目标长期使用特定药物,一日不可中断。” 小幽补充道:“光凭药物还远远不够,如果要在目标脑中留下暗示,施术者还要通过言语、气味这些特定方式进一步加强目标心中的执念。” 吴鱼哼道:“可是放屁始终是放屁!虽然响亮,却没有半点可证实的证据!” “吴大爷莫急,我这屁还没放完。” 夏逸笑道:“海二少虽是这个施术者,可是作为大当家与海大少的好帮手,他自然要日理万机,所以有些东西,他偶尔也要拜托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帮他购买……” 他顿了顿,故意看着吴鱼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这就要说回这个盒子了,因为盒子里密封着一种见不得人的东西,与藏在你房中的……” 他还未说完,吴鱼已大笑道:“你也说了,这盒子是密封的!既然是密封的,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用于催眠术的药物!难道你的眼睛可以透视不成!” 话音方落,海阔天已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你也说了,他的眼睛不可能透视!既然他不能透视,你怎么断定他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正如他所言,这盒子本就是你带回来的不成!” 吴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到了此刻,他如何还不知道夏逸方才所说只是为了诈他? 只是他一时心急,居然自己先说漏了嘴。 夏逸挥手轻轻一抛,盒子已落在海阔天面前。 “眼见为实,箱子里到底放着什么,还请大当家亲自验证。” 海阔天狠狠地瞪着吴鱼,一脚踏在盒子上,好像踩着仇人的脑袋一般,只要稍一用力便可将其踏碎。 吴鱼已彻底笑不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颇有定力,强自镇定道:“大当家,你一定要相信我!这独眼贼要是能在我的屋子里搜到同样的药物,我便跳海去陪大少爷!” 夏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你的房间里当然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因为你的任务只是把这些东西带回,所以只有在那个施术者的屋子里才能找到催眠术的相关药物,而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我?” 海逐浪忽然狂笑起来。 这本没什么好笑的,可是他却笑的前仰后翻,连鼻涕与眼泪都一起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