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地浑身抽搐起来,接着便一头栽倒,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都闪开!” 夏逸一声厉喝,飞身至海逐浪身旁。 见状,两边的一众海盗正要拔刀,海阔天却是大手一挥,竟然示意他们收刀。 海阔天面沉如水,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也只有距离他最近的夏逸才能看到他眼底的沉痛。 夏逸捏开海逐浪的嘴,轻轻一嗅,然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他早在嘴里藏了毒药,见事情败露便……” 他抬起头,凝住着海阔天说道:“或许他宁可自尽也不愿被父亲丢到海里喂鱼。” 海阔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不愿让他人看到他的泪水,缓缓闭上了眼——这位蛟龙寨大当家此刻好像已不再是那叱咤风云的南海蛟龙,只是一个在数日内连失两子的悲哀老人。 “大当家,你听我解释!” 吴鱼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明明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此时却仿佛一个吓破胆的小姑娘。 “大当家,此事绝非……” 骤然。 寒光一现。 场间再次一片安静,只有那太刀归鞘时才发出一声轻响。 吴鱼死死地扼住自己的脖颈,喉间格格作响,鲜血止不住地从十指间奔流而出,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海飞燕。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海飞燕眼眶湿润,双瞳血红,睚眦欲裂道:“爹和大哥一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 吴鱼喉间发出格格之声,不能自已地连连后退,接着便咚地一声倒下。 他怒目圆睁,仿佛至死都不能甘心。 海飞燕轻轻啜泣几声,道:“爹,二哥与这厮的尸体……” “他不是你的二哥!” 海阔天猛地睁开眼,斩钉截铁道:“老规矩处理,都丢到海里喂鱼!” “且慢!” 夏逸忽然立起,道:“在处理这二人之前,在下还有话要说!” 海阔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 “海逐浪虽已畏罪自尽,但主谋还未落网!” “主谋还未落网?” 一听这话,海飞燕不禁指着海逐浪的尸体笑道:“主谋的尸体就躺在那儿,方才也是夏先生说他就是主谋的。” 夏逸道:“海逐浪确实是主谋,只是我从未说过主谋只有一个。” 海飞燕动容道:“你的意思还有一个主谋?” 夏逸道:“不错!” 海飞燕道:“这个人是谁?” 夏逸静静地看着她,缓缓吐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