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之以利,到底能多大程度上激发起里人们的创造力,人们会如何绞尽脑汁地寻求改进生产技术的方法。施奕文并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一点手工工场的生产力无法满足现实需求。
为了提高产量,最终还是需要投入机器。
“先把纱厂办起来吧!”
离开了工厂后,施奕文在心里这么寻思着,而且随着对北方的了解,他反倒更渴望在这里开办纱厂了。
在马车经过卢沟桥的时候,施奕文吩咐车夫停了下来,然后他特意下来,远远的看着车水马龙的卢沟桥,这座桥在许多人的心中,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它与这个民族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也许,工厂也许应该叫卢沟纱厂……”
就在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施奕文有些诧异的发现,桥似乎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咦,好像模样有些不太一样。”
自言自语的功夫,只听身后有人说道。
“是和过去不太一样,前朝的时候卢沟桥修过街塔,我朝自永乐十年到嘉靖三十四年共修桥6次,虽无大修,可是桥却仍然有了些变化。”
在转身后,看着熟悉的少年施奕文立即笑了起来。
“子宣。”
看着一身黑色圆领衫、头戴东坡巾的张静修,施奕文终于体会到“他乡遇故知”的欢喜了。虽然不算是故知,可也算是故友,这年月能碰到确实不容易。
“你什么时候京城?”
“哎,小弟已经来京城数月了,听说致远兄在京城当起了庄主,这日子过得好不自在,所以便想到庄里讨杯水酒,不曾想兄却不在那里这不特意从你那庄子,追到了这,兄不会怪小弟冒昧吧。”
张静修的话,让施奕文哈哈笑道。
“怎么会,见到你高兴还来不急呢。”
瞧见前面宛平城下有个茶摊,施奕文笑道。
“走,咱们到那里坐会。”
在茶摊坐下后,在店家上茶的功夫,施奕文笑看着张静修说道。
“上次我从遵化回来后,听家人说你曾去过,可你却不曾留下地址,实在是遗憾的很,这几日,我可是时常想起你,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你想我?”
张静修愣了下,然后又垂首端起茶杯,边喝边说道。
“小弟寄宿于亲友家中,实在是多有不便,还请兄长见谅。”
“寄宿亲友家中?”
施奕文的眉头一皱。
“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住到我那吧。”
“还是不打扰兄长了,毕竟是家中亲友,不好推辞。”
谢绝了他的好意,张静修又岔开了话题。
“听兄长家人说,你在卢沟河这边办了厂子,小弟在庄子里看到庄中正在种着棉花,兄长莫不是想在北直隶纺纱织布?”
“嗯,这都瞒不过你啊。”
施奕文笑道。
“子宣有所不知,北方天寒耐耐,而棉布质地厚实耐磨,松软保暖,且成本低廉,一直深受北方百姓喜欢,不过北直隶、山西等北方各地,本地百姓却不擅长纺纱织布,所以大都是以江南布为主,每年购买江南布不下千百万匹,于这里开办纱厂纺纱织布,其中利润丰厚远超你我想象。”
何止是远超想象,简直就是难以估量的机遇,北方人口数千万穿衣都靠买,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如此庞大的市场,施奕文又怎么可能会错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先在庄子里种植棉花,当然,棉种是从空间里的农牧研究所的仓库里拿来的,不过只有两百多包,虽然每包有25袋,25公斤,可也就只够用五六千亩,不过按施奕文的计划,庄子里种的棉花是用来育种的。有些这些良种,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