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感动,因为施奕文的压水井,着实让百姓从中受益,百姓吃饱了肚子,这天下自然也就太平了。
看着施奕文的时候,朱翊钧心里默默的又把这个功劳记在了心底。然后又问道。
“方才你说到百姓贫苦,是因为没银子,看样子,百姓可以通过种棉花挣到银子?”
其实对于身皇帝的朱翊钧来说,“桑花争田”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江南的百姓乐意种棉花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种棉花获远远多过种水稻。想必在北方种棉花也是能挣到银子的。
“确实如此,”
施奕文笑着答道。
“算起来,种棉花的收入数倍于种粮,每家每户的只需要拿出一两亩散地,就能挣到几两银子,几两银子瞧着不多,可却也能让百姓从中得到些许实惠,稍改贫苦的局面。”
然后施奕文又说道。
“今年我还在庄子里培育了棉花的良种,待到明年的时候,在各地推行种植良种棉,一亩地产出个一百多斤是没问题的,那时百姓种一亩棉花获利相当于种三四亩高梁,到那时,百姓贫苦的局面相必是可以得到一定的缓解的……”
当然,百姓手中有银子的同样也会刺激棉布的销量激增,在近代每一次棉花的丰收,总会刺激棉布、棉纱等轻工业产品的生产,这是某种经济上的循环,毕竟只有百姓手里有了银子,他们才敢消费,像另一个时空那样,当百姓把钱全部掏空了,去买了房子的时候,短期内看似鸡得屁猛涨,可实际上却透支了百姓的消费潜力,然后百姓自然也就不敢消费了,于是乎经济也就陷入了困难。
“嗯,要是如此,这百姓的日子总归是能好过一些。”
朱翊钧点了点头,尽管他从不曾出宫接触过农民,可是却能够从大臣们的口中、奏折中得知百姓,尤其是北方百姓的贫苦。作为皇帝的他,非常清楚维持国家平稳的是什么,正是百姓能否安居乐业。
“是啊,其实,古往今来,天下百姓所求的都是最秋简单的,无非就是能吃饱穿暖,能有一屋遮挡风雨,如此这般安居乐业,搁他们眼里就是太平盛世了,明志,其实,这也就是你的责任!”
看着朱翊钧,施奕文郑重其事的说道。
“就是让天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在朝廷施政的时候,也是要看能不能让百姓得到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