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纽约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总堂主有什么特殊任务需要亲自向滨哥交代一番。
待曹滨赶到纽约的时候,才知道了顾浩然遭人暗杀的事情,好在暗杀者的那一箭没能射中顾浩然的要害,且纽约的医疗水平非常之高,顾浩然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纽约的堂口可以说是整个安良堂最大且最重要的一个堂口,其堂主被刺,这对安良堂来说绝对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因而,做为总堂主最为信任欣赏的曹滨,自然就要担负起追查凶手的责任来。
射中顾浩然的那支箭应该是来自于印第安人的工艺,尤其是箭镞上淬毒的手段以及箭杆所采用的材质,都表明这杆箭确实来自于印第安部落。可是,安良堂和印第安部落从未有过交集,更谈不上恩怨,因而,只能判断是第三方势力借助了印第安的兵刃对顾浩然下的手。
曹滨随即排查了近三年来跟纽约安良堂有过摩擦的各方势力,但得到的结果均是徒劳,因而,他只能一次次延长自己在纽约的滞留时间,除非追查到了真正的元凶。
“大明,再往前追溯三年,将堂口的记录拿来给我。”给董彪发去了电报,曹滨叫来了赵大明。
赵大明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为了追查刺杀顾先生的元凶,他已经有二十多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好的,滨哥,我这就去找。”
赵大明二十年前虽父母偷渡到美利坚合众国,那时候他才九岁多。父母来到美利坚后便染了重病不治身亡,赵大明成了一个流落街头备受欺辱的孤儿。是顾浩然收养了他,供他吃穿,送他上学,还亲手教了他一身好本事。虽然顾浩然从未提过认赵大明为义子,但在赵大明的心中,顾先生便是他的再生父亲。
不多会,赵大明便捧来了一摞册簿。
这是安良堂的一个规矩,堂口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要有书记官记录在案,大到和别的什么势力团伙发生了火并,小到某个堂口弟兄值岗时偷懒被罚,均按日期一条条记录清楚。
曹滨一边翻看着这些册簿,一边对赵大明道:“大明,再把顾先生遇刺时的情况说一遍给我听,说的时候,你也再想想,看还有什么细节被疏漏了。”
赵大明略一沉吟,道:“出事那天是七月十四号,要是按咱们的黄历应该是六月初九,一大早,顾先生便带着我和大辉二人开车去了太平洋船运公司谈生意,生意谈得挺好,船运公司的洋人经理还要留我们吃饭,可是滨哥你也知道,洋人做的西餐,顾先生连一口都吃不下,因而我们就婉拒了洋人经理。开车回来的路上,顾先生特意要大辉绕个道,带着我们小哥俩去了唐人街的信记海鲜酒楼吃饭,顾先生心情很好,还小酌了两杯,就在吃过饭后,大辉将车子开到了酒楼门口,顾先生准备上车的时候,这杆箭便射过来了。”
虽然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但每次说到这儿的时候,赵大明的脸上都会充满了内疚。“我听到了箭的破空声,觉察到了危险,顾先生也听到了箭音,感觉到了危险,顾先生要往后躲闪,可我却从后面扑向了顾先生,两股力道一抵消,顾先生便没能躲过那支箭。都怪我,我要是不忘前扑,或是再多用点力气,可能顾先生就不会中箭了。”
曹滨面若沉水,双眼盯着册簿,道:“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别急着回答我,想一想再说,比如,有个店堂的伙计换成了生面孔?再或者,那酒楼掌柜的有些神色异常?”
赵大明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应道:“滨哥,你让我想过好多次了,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异常,我也问过大辉,他也是毫无觉察。”
曹滨点了点头,道:“这也正常,若是真有异常的话,老顾他一定能觉察的到。对了,那家信记酒楼老顾他经常去吗?”
赵大明道:“刚好是海鲜时令的时候去的多一些,一个礼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