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起,清脆响亮,这一巴掌,竟比杜青扇白瑾瑜那一掌还要狠!杜青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他也不知道疼,只像傻了一般的长大了嘴巴,朝着王员外瞪了过去。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员外不就是图白瑾瑜的美貌吗?现在怎么连美貌婢女都不要了?反而还勃然大怒?自己这是触到他的哪片逆鳞了?
“杜青,你这是在瞪本员外吗?”
王员外沉着一张脸庞,双手背后,朝着杜青扫了一眼,眸色深沉复杂。
王员外说罢,忙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朝着白瑾瑜瞧了一眼,见她依旧神情清冷,并未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兄,我……我怎么敢瞪您呢?一定是您看错了……”
杜青忙打了个哈哈,伸手捂住了脸庞,也不嫌疼,神神秘秘的道“王兄,你……你要不先跟我出来一趟?”
他眸中有细微的光芒闪烁,朝着门外怒了努嘴。
“大胆杜青!你莫不是将本员外当做了贪赃枉法之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对本员外行贿!来人,将他给捆了,带到镇里,由镇主断他的罪!”
王员外沉着一张脸庞说罢,杜青面色一白,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耳旁嗡嗡作响,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道一样,双腿一软,便不受控制的瘫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镇……镇主?他老爹以前可是曾经得罪过镇主啊!若是将他丢到镇主哪里,他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这办假的土地借据,可是重罪啊!再加上镇主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不蜕一层皮,掉半条命,这件事根本就了不了!
“王兄!王兄你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我还有话说!”杜青神色一紧,正要站起身来,王员外见白瑾瑜的眉头微蹙,忙让手下的人将杜青摁在地上,拿着绳子,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又在他的嘴里,使劲塞了一块白布。
杜青牙呲目裂,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朝着杜萍和丁念一冷冷剜了过去,拼命挣扎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末了,他一转眸子,又朝着一直呆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白瑾瑜瞥了过去,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你们这废物两夫妻,和这老婆子都给他等着!
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
白瑾瑜见杜青瞪他,竟朝着杜青淡淡笑了一笑,杜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觉得白瑾瑜此刻和平日里的懦弱模样有些不同,他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多半是他多想了吧,不过一个半奴而已,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杜青被捆,他的那些家眷们,都争相朝杜萍求起了饶,杜青的妻子也双手捧着脸庞,掩面抽泣了起来。
“我们好歹也是一家子,不过五亩地而已,这是要将人往绝路上逼啊!大姐,我们家可就只有我丈夫一个独子啊!这要是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们杜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大姐,你就饶了大哥这一次吧!都怪他财迷心窍,才干了这档子事,造了假借据,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保他下次再不敢了!”
“大姐,这事若是给父亲知道了,父亲的身体可受不住啊!”
杜萍同王员外道谢过后,听着亲戚们给杜青求饶,只冷着一双眸,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心软。
“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若是今日真让杜青得逞了,你们究竟是会偷着乐,还是会同情我?你们都攀附着我父亲,在他手下得了份差事,手下铺子无数,家中富裕有钱,我们家只有几间瓦房,可比不得你们,你们又何必求我!”
杜萍冷笑了一声,便上前坐在了椅子上,对这些亲戚们的求饶,一概不理。
“杜萍,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