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萍颜色一厉,冷冷朝白瑾瑜望了过去,从怀中拿出了一把瓜子,嗑了几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嗑的一地都是,冷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待会儿记得将地上的瓜子皮都捡干净!”
白瑾瑜点了点头,便转过了头,便去堂屋内找脏衣服,准备到院子内来洗,杜萍许是嫌她走的太慢,太过耽搁时间,便去取了鸡毛掸子,隔空朝着白瑾瑜的头上丢了过去!
“你个白痴东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过去洗衣裳!若是洗不完,或者上头有脏东西,看我会不会饶了你!”
“真是丧门星,身份卑贱的东西,我看见你就来气,你怎么配得上我儿子!”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的傍晚,昨日白瑾瑜洗完衣裳之后,杜萍故意挑刺,说洗的不干净,拿着鸡毛掸子,硬是将丁念一的右手都抽了红肿了起来,丁念一敷了药之后,还不见好转,一旦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都疼的厉害。
今日杜萍说她头疼的厉害,非要丁念一去镇子里面给她抓药,丁念一是天色微黑的时候去的镇子里,如今天色都已经晚了,他还未曾回来。
白瑾瑜此时正双膝跪在院子里,手中拿了一片抹布,擦拭着桌子低下的灰尘,她正在擦着,游雪瑶便按照约定,如约来到了丁家。
“萍姨,我给你带了些新鲜的瓜果,是我父亲刚在镇子里买的,我今日吃了几个,见味道蛮甜,就给你多捎了一些。”
游雪瑶穿着一身白衣,腰间系着浅金色腰带,挽了简单的发髻,上戴了一根珍珠簪,便眸中含笑,斜挎着木篮子,朝着丁家走了过来,满脸尽是欢喜。
杜萍从屋子里出来,乐呵呵的朝她看着,真是越看越觉得顺眼喜欢“雪瑶来了?快,快进屋里!”
杜萍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了过去,她在路过白瑾瑜身边的时候,眸色一皱,鞋子直接便从她的手上踩了过去,她踩中的正是白瑾瑜被抽肿的右手,一看便知是故意的,白瑾瑜眉头一蹙,疼的面色泛白,却还是紧咬着唇,没有喊出声音来。
游雪瑶神情揶揄的瞧了白瑾瑜一眼,一副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她一边同杜萍寒暄着,一边说说笑笑的,面露讽刺,跟着杜萍回到了堂屋里。
“有些脏东西,生来就见不得人,还偏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也不知道在恶心谁。”
杜萍一边怜爱的拍着游雪瑶的肩头,一边冷瞥了白瑾瑜一眼,“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了上去!
他们进到了房门之后,丁念一微微抿唇,便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斜倚在了桌腿上,蜷缩起了双腿。夜色静谧,微风轻抚她的脸庞,也算是除了丁念一以外,这世界给她的唯一一点温柔了。
“天色已经黑了,那些人,也该来了吧?”
丁念一喃喃说罢,神情复杂,唇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她那双眸子在月光映照下,越发发亮,犹如一只嗜血的孤狼。
丁念一眼目众多,知道杜萍是在打什么念头,杜萍今日早晨,在兜里揣着几两银子,去镇子里面雇了几个男人,想要趁着她睡着之后,将她装进麻袋里,丢到几十里外,让她自生自灭,再也回不来,再让丁念一迎娶游雪瑶,自此郎情妾意,杜萍在人前也能得意起来。
杜萍这计划想的好啊,只可惜……对象是她。
白瑾瑜冷然的垂下眸子,望着那只尚余着脚印的左手,唇角掠过了一抹毫不在乎的邪笑。
白瑾瑜闭上了双眸,耳朵微动,便仔细听起了堂屋内细微的声音。
杜萍和游雪瑶似是生怕白瑾瑜听到似的,就连说话,都是贴着耳根子说的。
“雪瑶,你放心,牧家主和孩儿他爹是旧相识,明日我便带着你一起去牧家,求牧家主帮你们家推翻四年前的冤案!将你们家的金子给如数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