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摘掉眼镜,倒吸一口凉气。
“小妹妹,你先做个面部脂肪填充吧。”
余洋摸着自己的脸,“丑吗?”
“路人里算好看的,但想上镜……你不行。”
林悦在一旁憋笑。
“你还笑?赶紧去做个全身抽脂!”余洋指着林悦臃肿的羽绒服。
女人打量了一眼林悦,“她还行,够白。”
余洋跺脚,“不公平,脸瘦上镜才好看。”
女人抹着面霜,“瘦人挤门缝挺好的。”
余洋知道女人指自己隔墙偷听,但她实属咽不下这口恶气,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你挤过?”
“我有那样的条件,但从不干那样的事。”
林悦劝说“好了好了,你明天还有课,快睡吧!”
余洋气势上节节败退,恨不得直接上手打一架,她忍着恶气,从架子上爬到上铺,把床上的毛线球蹭到床边。
毛线球滚到女人桌子上,和着溢出的护肤水,乱七八糟糅成一团。
“这样可不太好!你是学生吧?”女人把浸湿的毛线球扔回床上。
余洋感觉脸上一阵冰凉,看到脏兮兮毛线的一瞬间,咋呼起来,“有病吧?”
女人收拾好瓶瓶罐罐,装进lv包,躺在距余洋最远的一个床上。
“小妹妹,对不起!快睡吧。”
余洋以为自己听错了,趴在床头张望着,女人已然睡去。
第二天凌晨,朦胧中听到箱子滚轮的声音。
余洋昏睡不醒,林悦早起半小时赶地铁,下楼偶遇女人给阿姨交钥匙。
“以后招人要眼尖一些,有些疯丫头没素质,住久了,把同屋的房客都吓跑,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女人穿着雪白的羊绒大衣,戴的口罩和许少昨晚的一样。
阿姨笑着送女人出门,回头瞪了一眼林悦。
“你们两个女娃娃怎么那么闹腾,下回来人收敛些,大家和和气气,住完这段日子就好了嘛!”
“阿姨,那个姐姐打了一宿的视频会议,您下次要留心这样的客人,不然很容易给同租的人造成麻烦的。”
阿姨语噎,也不知谁对谁错。
“阿姨,我们晚上煮火锅,您来吃吗?”
“到时候再说吧!你们这些女娃娃……”
林悦笑着走出青旅,远远看见女人上了一辆墨绿色的轿车。
“墨绿色。”
林悦嘀咕着,如今分外喜欢喜欢这种颜色。
墙外的迎春喜上枝头,盘附在槐杨上,悄悄爬进窗户。
陈语檬的妈妈做完心脏支架手术,卧床休养。
语檬伸手拨弄着鹅黄色的碎花,指尖斑驳着初春的太阳。
“你站在那做什么?”
“妈!”语檬坐到床边。
“你怎么不去部队啊?人家那些大学生都报名去了。”
“我再待几天,想陪陪你。”
“有你大姨照顾着,你放心吧!”
语檬等一个人来。
这一天,春光明媚,沁人心脾的花香从门外飘进来。
“陈语檬!”
“张队长!”
“阿姨好!我是张裴苼,我代表丽江军区陆军部队来看望您!祝您早日康复!”
张裴苼把康乃馨和果篮摆在床头柜上。
“谢谢!”陈母想要起身,被张队拦下。
“阿姨不用,您躺着就行。”
“裴苼啊,你大老远赶过来,吃饭了吗?”
“没呢,这正准备去呢,您想吃点什么?”
语檬说“我妈这几个月只能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