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会过的很好。在此前提下,他也会尊重她,给她选择的权利。
“你能确定那些染病的女子里就没有一个她?”这些天他都在担心这个问题,尤其是最近听闻司夜离身边有女眷染病,而那个女眷究竟是谁却不得知。他几次想要去营地都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了回来,寻不得机遇下这才让菩桃去打听。
菩桃低垂了头没有吱声。
“让你寄回北魏的信可有回复?”男子冰凉的话音被裹进雨水中,更为低沉。
这次菩桃不敢再怠慢,从衣襟间掏出一封用绳子卷绑的书帛端给訾夙。訾夙从他手中接过,仔细的拆开阅读。从菩桃的角度望过去只觉得男子面色从容,柔和的光线将他锐利镌刻的五官打磨的平和许多,连那双黯淡的眸子都有了点点光影。都说情爱最是磨人,菩桃是看着自家主子一点点沦陷进去的,原以为是一时的情动,却不想人都是有执念的,或许就是因为得不到才会执迷不悟,也不知那样究竟好不好,他看的胆战心惊,总觉得那个宁朝夕是个祸害,迟早会害了主子。
訾夙看罢信,凝注着地面被雨水打出来的小水坑,唇色微动,媚色醉人,“去呈禀司夜离,就说我要见他,以北魏太子的身份。”
菩桃一惊,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抬头,他动了动双唇,请求道“公子,不可。”世人都知西凤与北魏关系紧张,此前訾夙一直瞒着身份在西凤行走已是危险,但毕竟没有人见过他,就算是司夜离充其量就是怀疑,旁敲侧击的要他们离开西凤,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客气。虽然司夜离也未必就有胆量扣留他们,要是他传出去被西凤帝知道呢,西凤帝会怎么对这个敌国的太子呢,用他们来利益交换还是直接杀之而后快都不得知。为了这个女子先是以身试毒,现在又要置身险境,主子是疯了吗?菩桃自认对这位冷静从容、杀伐果决的太子是有一定了解的,这些年所做决定从未错过,并且连在二皇子想要谋夺其太子位时最后也中了他的计,成功的让北魏帝和皇后对这位儿子失去了信任,自此再无缘皇位之争。就是这样一个头脑清晰,深藏诡谲心思,同时手段狠厉的人在对待一个女子上怎么会一再的妥协,如果被北魏帝知道怎不对他大失所望。而那个女子是谁,仅仅是西凤一位二品朝臣的女儿,又已嫁人,据说未嫁人前就已失身,形貌举止也非一般的粗鄙,比起那些身份尊贵的公主,哪怕是任何一个知书达理、仪态大方的闺阁女子在菩桃看来都要比她强。这并不是说菩桃对朝夕有偏见,相反相处下来此女的脾气秉性与太子是实为合拍的,偏偏太子身份摆在那,无论是太子妃还是侍妾,将来继承皇位都不能有这位女子的污点在史书中添上一笔,他菩桃能懂的道理,太子当然比他更明白,他们之间只可朋友,除此外再无其他。他身为下属就有义务在主子行将踏错时及时的提醒,以免再难回头。
訾夙冷冷回悌视他,他气场强大,平日里不过是敛其锋芒尽量减低存在感,此刻扫视过来的眼神自有股王者气势,让人不敢逼视,哪里还有平时朝夕看到的那番慵懒美人模样。
“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你应该很清楚违逆的后果。”他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就是面对这个得力的下属同样不留一丝余地。
未时,永城门开,一行人骑行于马上,头戴斗笠穿蓑衣,众人面色肃穆,纵使磅礴的雨势不停从沾染的身上滑下,依旧不减几人强大的气势。守城的侍卫长从氤氲模糊的雨幕中看清来人是谁时,顷刻带领人恭敬候到一边。那人唇畔纹丝不动,连个眼神都吝啬留给他们,径直从他们眼前骑过。
侍卫长目视着一行远去的人,那人身姿挺拔,背影清隽,在黔郡已被包围的情况下城中百姓早已叫嚣多日,不知相爷此去是否正为这事,看起来如今情况越发焦急。
司夜离到达李府时并未惊动任何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