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贺青彦那些人在他身边那么久了还是不懂,或许也不是不懂,只是野心太大,明知道他不可能满足他们,所以他们也懒得同他交换了,直接就算计。那他到是想看看,能否从他手中算计过去,还是要令他们失望了?
“哦?说来听听看。”他神色自偌的接着喝茶,阿月从端起的茶杯缝中用眼梢去看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洒脱的美人,那么的惬意闲适,似没有什么事能令他烦心的。再看他底下跪着的祁珍到也是好胆色,若是撇开她颤抖的双手,估计并不比她差,可惜她还是有顾虑的,因有顾虑才不能什么都豁的出去。
“奴,奴婢想脱去奴籍在宫中当个侍奉的侍女。”她的要求到真的不高,就是难办的很。再说他们这些被削去族籍贬为奴的人都是有档案记录在册的,不可随意的更改,要不然就乱套了。就算是阿月也是因她被姬典认了回去才改的,连当初将她带回来的苏映寒都未动过这个脑筋,如今要为了祁珍而破例,那朝中又要如何交代,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静默的空气最是可怕,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苏映寒不说话,阿月自然不能代他答。可这个祁珍也是痴心妄想的很。
苏映寒单手敲击着案台,有一下没一下,只能听到他叩指的声响,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心惊,就怕祁珍的话惹恼了他,那也是她活该。祁珍忙的又将身子伏在地上,再不敢多言。
过了许久,大约他思索好了,换了个姿势坐,才对祁珍说道“你认为你的这个消息能抵得上你提的要求?”他话里的质问声不大,却足够震慑到祁珍。
祁珍匍匐着点头,“奴婢愿将秘密先告知殿下,若殿下觉得奴婢有可用之处再来决定,奴婢也深信殿下一言九鼎。”她言之凿凿就不信苏映寒当着阿月的面会赖账,可她错了,阿月并非是那种拘泥小节之人,在利益权衡下她也会取舍利弊,若是不值得的人反悔又如何,反正她是女子,也没觉得男人就一定要言而有信,当然只在利益的层面,感情就要撇开另谈了。
苏映寒不反驳祁珍的话,那她就接着说“奴婢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偷听到了芸罗郡主与二殿下的对话,他们不知为何事而争吵,二殿下就说芸罗郡主当年害死姬颖小姐的事来威胁她,若她敢乱来就将此事给捅出去。”祁珍说的虚假参半,最终还是给苏映抑留了丝余地没将他出卖,反正一个利益出卖一次,指不准还能在苏映抑面前邀点什么好处,何必一下子说光。她也只将她听到的一部分改了改说出,并未说他们为何事而争吵,反正只要坚持就听到这么多,他们又求证不了,只能听信她的。而她说的那部分是真实的他们感兴趣的不就好了,过程如何没人会在意。
果然阿月和苏映寒都震惊看向她,同她求证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当年姬颖小姐是被芸罗郡主下毒暴毙而亡,至于她为何要这么做奴婢真的不知,他们也没说。”祁珍被他们的气势吓到,战战兢兢解释道。
阿月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姬典说的都是真的,难怪他那么痛恨贺氏一族,原来真的是贺芸罗。只是他没有证据去指证,全凭猜测未必能替姬颖报仇,等了这么多年真的被他给等到了。依着当年的情形或许没人能想到会是贺芸罗,毕竟她是姬颖最好的朋友,除了她的家人因对姬颖了解而怀疑到贺芸罗身上,也根本想不通贺芸罗为何要那么做,直到多年后贺芸罗的目的露出来他们才恍然看出来,贺芸罗早就有预谋的在接近姬颖,她那么做并非因为嫉妒,而是在铲除一个有力的竞争者,否则今天就没有贺芸罗什么事了,那她辛苦努力的都将白费,所以才一直都针对阿月,因为阿月初被苏映寒特赦庇护时她就有了戒心,以为是苏映寒看上了她,她并不知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当成情敌暗害阿月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她又哪里会知道这个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