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离出来,兰晴语也不再闹下去,将手中的匕首拿下交给府卫,看着他道“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到是难得能看到她冷静的样子。围着的几人自是不好再继续待下去,纷纷请了安退避开。眼见着晚晚走远,兰晴语蹙起眉,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打住。什么话他不喜听她已不会再去惹怒他,反而到头来吃亏的只是自己。
“什么话。”男人神情冷淡问她。
兰晴语想了想道“你说的对,安守本分就是我该做的事,正如当年你初对宁朝夕的那样。我不会再踏入夏玉阁一步,我知当年自己犯下的错误,也会用余生去赎罪,你不用躲着我厌恶我,换成是别的女子也会像我那么做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她抢去。可是到头来我却将自己画地为牢,逃不开你给予的枷锁,同时也困死自己。我累了,我决定放自己一条生路,如果你还记得曾经对我的好,那么就陪我再回忆一次我们相识的过程。如果连那些好都是不得已的,那么我也不强求你。”她说罢静静地看着他,势要将他的眉眼都记在回忆中。深融夜色中他的五官被玄月散发出来的寒光照得越加清隽脱尘,有种倾城绝美的冷凝韵味,他的整个人都融在夜色下,好似与那月光融为一体,看着就疏离、冷然。兰晴语不禁看的有些痴了,她手指微动想抚触上他的脸,但她压下了自己的这股冲动,指尖蜷起,眸色也渐渐敛下,最终透着伤心绝望。在他冷淡的目光中一点点往回走,直至消失不见。
“主子,她又想搞什么花样?”流锦在身后问道。
男人沉默的凝望着远处的夜色,似想着流锦的话,又似在想着兰晴语的动机,“盯着她,若她有什么动静即刻来报。”最好如她自己所说,否则别怪他没给过机会。
“是。”流锦领命,又说道“方才从北魏那边传来的消息,到是没有再听说过那个背叛北魏的丑小子如何了,可北魏那边似乎最近也不消停。据说原本要同魏太子成婚的贺芸罗郡主不仅被退了婚,还因一个叫阿月的女子搞得连郡主头衔都没了,在北魏简直成了笑话。而这个贺芸罗就是北魏国师贺青彦的女儿,那个阿月到是身份来历都令人可疑,有的说她是姬氏小姐,有的则说她来历不明,总之近来在北魏很是名声鹊起。暗探还打听到这个叫阿月的女子手段很是厉害,不仅将原定的太子妃贺芸罗拉下,还非常受魏太子器重,大有要将她扶上太子妃之位,坊间流传最多的也就是她的传闻了。”这么个神秘的女子到是令流锦很感兴趣,从前从未听暗探提起过,怎么就忽然冒出来这么个厉害的人了。
“阿月?”司夜离细细琢磨了这两个字,自他唇齿间念出阿月来别有一番韵味。
流锦又问道“主子,您是否还要去北魏参加国君继位礼?”若是不去皇上又该派谁去呢?可眼下北魏是个烫手山芋,万一那边搞出点小动作来,那受邀前去的人岂非是冒着危险?可不去又不行,余下两国也都会派使臣前往,就连在暗地里被北魏使诈吃了亏的南晋都明面上要做足功夫,那他们胜了北魏又岂可有害怕的理?传出去岂非令世人嘲笑。
“既然北魏发生了这么多事还要继续继位礼,我到是想看看是否还能这么平静的加冕下去。着人去准备,三日后便出发。”男人眸色深谙,忽然对去北魏多了丝期待。原本他并不想见那个人,旁人不知苏映寒攻打西凤的理由,他却是能猜到几分。那个人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对西凤紧咬不放,并非是最好的时候,但没有了定远将军宁浩的加持西凤确实弱了许多,却也并非没人,而他就是曾让苏映寒忌惮之人。他会那么孤注一掷,想必不会没有朝夕的原因在其中,同是男人,他自然能明白苏映寒的感受。正是因为明白才暗暗心惊,朝夕在那人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他就对他有多恨,对西凤有多少野心。就算不全是为了她,也必定是他攻打西凤的契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