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将士在帐外叫她,木言青疑惑,这么早,会有什么事?匆匆披了外衣趿了鞋子出帐问出了什么事,那将士说敌军趁夜袭来了,小队潜入但被全部击杀,大队正驻扎在关外,
该死的,来的真不是时候,木言青吩咐让将士赶紧集合,自己则进帐换上战袍。
她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她可以像富裕人家的小姐那样,做女红学琴棋书画,闲时执扇扑蝶,待到一定年纪便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与良夫。而不是在这环境恶劣且战事频繁的北疆,行军打仗。只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木家世代簪缨,幼时她选择了军营,她想用自己的能力换大梁一个太平盛世。
点好兵,她让人不许告诉凤璃,他刚来,没必要参合进这些事来,过两日,他就命人将他送到城里。
领兵出城之时,莫辞在城楼上观望,她不知道,他也不会让她知道,她自以为不让人告诉他他便不知道,事实上他昨晚就知道了,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呢?
战角声,呜呜风声,风吹旗帜猎猎作响声,将士呼喊声,厮杀声,各种声响四起,响得人心振奋,这便是战场。
木言青带了足够与敌军抗衡的兵,准确的说是还好敌军人不多,而北疆的将士,除了一万守营,一万侍命,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这并不是一场双方实力悬殊的战役,只是对方好像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敌将集中兵力对付她,且每一招都是死招,还好她不是一个人。
挥动长戟,戟灌了内力,不少敌方的骑兵靠近她的都被扫下马,这场仗,要么她死,要么他们死。
传了命令,不退敌,不回城!手下将士更是杀得卖力,似乎是为了回城,又似乎是为了木言青的军令,总之,没有一个人是松懈的。毕竟这是战场,毕竟在这里,一不留神便是死。
战斗在敌方退军结束,木言青看着他们逃离后,才回城,就怕他们杀个回马枪。命人打扫战场,将俩方死士分开,一并火化了,后井了主帐。
“莫辞。”木言青将头盔放在案几上,“刚刚那场战,你看了吧。”这是他的习惯,即使不上阵杀敌,也会站在角楼上看,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他会派兵援助。
“阿青想让我说什么?”莫辞依旧坐在椅子上,从容淡定地看着木言青,微笑。她平时里也是一身劲装打扮,现在换上战袍,三千青丝高高束在脑后,为她平添了几分勃发的英姿,明艳如骄阳般耀眼。
“你不觉得奇怪吗?”战场上杀敌军主将取其首级是常见的,但是今天,那方集中兵力杀她倒是很反常,他们的目的似是不是为了攻下北疆。
“不奇怪啊,咱们的皇帝跟那边说了,只要杀了你,以你首级为证,便以一座城池交换。”莫辞仍是微笑。
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没有用内力,案几自然没有在她的掌下四分五裂,“咱们的皇帝可真是看的起我,用一座城池交换啊。”他们这些将士拼死拼活地打仗才攻下的一座城,皇帝却一句话便将它送了出去。还是用她木言青的命来换,真是不知道会叫多少人心寒。
“阿青,反吗?”莫辞站起,他一身广袖白衣,倒有点羽化而登仙的意味。
“不。”不能反,她虽然不求皇帝的认可,但想摆脱罪臣之后的身份,她要为自己的家人们洗冤,二百余口的人命啊!如果现在她反了,且不说胜算,即使他们真的将皇帝推下了台,但世人会怎么看?皇帝饶她一命,她却带兵谋反,这只会叫世人误解他们,这千古的骂名,他木言青背的起,木家背不起。
木言青回到自己的帐子,换了常服,去看凤璃,他是这件事之外的人,也该离开了。
“阿青在战场上好生潇洒。”刚才那场战,凤璃也有在角楼上观看,若不是他身体不好,他也想像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