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要顾全几家和母后的颜面……
想一想,和阳长公主都觉得愧对江长兮。
“长公主,兮儿不委屈。”江长兮是知道长公主的顾虑的。别说长公主,她又何尝没有顾虑呢,那到底是她喊了八年的母亲。
就算不为她自己,可江长远和江长言呢?
有那两兄弟在,她真的能对江吴氏下杀手吗?
答案是什么,江长兮很清楚。
不能。
“兮儿啊……”和阳长公主怜惜地看向她,觉得她是在强颜欢笑。
江长兮却是认真的,眉眼温和轻柔,没有半点勉强,“长公主,兮儿真的不委屈。王爷他,将兮儿保护得很好。”
抬眸远看,那个人站在台阶下,长身玉立,清秀隽长,是她眼中最美好的样子,结成她心底最柔软的一角。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目光,正凝眉交代事宜的他一个回眸,深邃如海的眸里只装了她清瘦纤细的身影。
寒未辞一滞,转瞬轻笑,眉眼间所凝结的所有寒霜顷刻消融。
他低声跟属下交代了两句,那两个人恭敬应是,便退走了。
寒未辞不再理会旁人,抬步朝她们走来,无比自然地牵过江长兮的手,对和阳长公主道,“姨母,我们送你回府。”
和阳长公主看看寒未辞,再看看江长兮,一人清冷雅润,一人娇羞明媚,怎么看怎么登对。
和阳长公主总算散了一些郁气,哪里会说不好的,只偷偷叮嘱他在江吴氏这事上不要太强硬,别让江长兮难做。
寒未辞刚开始沉默着没答应,和阳长公主与他对峙了许久,久到江长兮频频往他们这边看了,寒未辞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听他应了,甭管情愿不情愿,和阳长公主都知道此事到此为止了,不免松了口气。
等将和阳长公主送回公主府,寒未辞再送江长兮回了随安侯府,押上江吴氏去了福康堂。
听闻了江吴氏等人想对江长兮做的事,老夫人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拉着江长兮问了许久,确定她真的无事,才怒气冲冲地让人请家法。
“祖母,您先别激动,消消气。”老夫人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江长兮真怕她一口气没上来就晕死过去,一面顺着她心口,一面劝她,又状似不经意地看了寒未辞一眼,被老夫人瞧了个正着。
寒未辞虽是江长兮未来的夫婿,可到底没行过大礼,家里这种污遭事不足为外人道,老夫人只好顺着江长兮给的台阶下来。
“滚,让她滚去祠堂跪着!”老夫人怒狠狠地拍桌,声嘶力竭,让人忍不住胆颤。
江吴氏一句辩解也没有,被锦毓带人拖走了。
“王爷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给兮儿做主,断不会委屈了她。”老夫人念着江长兮,自然不愿她在未来夫婿面前落了下乘,也得让他看看,江长兮身后也是有人撑着的。
寒未辞也是有分寸的人,知道大礼未行,他插手不了侯府的事,但他的态度也要摆着,“老夫人疼爱兮儿,本王自然不会怀疑。但素闻随安侯与侯夫人夫妻恩爱,更甚爱子女之心。”
“当然,人心总是偏的,五指也有长短之分,随安侯更看重夫人,胜过兮儿,本王无权多说。但兮儿是要做本王王妃的。今日之辱,随安侯府的姑娘可以忍下,我王府的王妃却不能忍!”
寒未辞起身,拱手做礼,“本王并无冒犯老夫人之心,只请老夫人将本王之意转告侯爷。若侯爷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别怪本王与侯夫人对簿公堂了。”
威胁的话在寒未辞说来一套一套的,这话老夫人听着也觉得不好听,可她清楚寒未辞是为了江长兮,心里再有不舒服,也都忍下了。
送走了寒未辞,老夫人拉着江长兮的手感叹,“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王府大院的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