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江长兮说的。比如那李姑娘清白已失,比如那尸体上还有个碗大的血窟窿。
江长兮知他有所隐瞒,只是这杀人采花之事乃官府职责,与她无关。身为大夫,她只需尽力治好病人就是。
“姑娘,公主府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庆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死乞白赖跟来的江长远掀开车帘先跳了出去,相凉卿没想到江长远也会来,拱手正要迎上去,江长远朝他哼了一声,转身去接江长兮。
相凉卿真是被江长远的幼稚给气笑了,插腰道:“江长远,你有点做客人的自觉行吗?”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客人。
江长远僵起笑脸,略略弯腰道:“小公爷你好,这样够不够客人啊。”
相凉卿抖了个激灵,都要被他恶心吐了:“你还是滚吧!”
“相凉卿你别得寸进尺……”江长远正要跳脚,江长兮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江长远听话地消声了。
“见过小公爷。”
“长兮妹妹好。”相凉卿也不知道在嘚瑟些什么,朝江长远得意一笑,又对江长兮道:“母亲在里面等着长兮妹妹呢,这边请。”
“劳烦小公爷了。”
相凉卿在前面带路,听江长兮客气有礼的语气显得好生疏离,皱皱鼻子道:“长兮妹妹可是母亲的救命恩人,与我不需要如此客气的,叫我卿哥哥就好。”
“你滚!”江长远撞开相凉卿,挤到两人中间,不客气道:“我才是亲的。”
相凉卿憋着一口气,他忍:“那叫相哥哥也行啊。”
“跟你很熟吗?”江长远不让。
相凉卿忍不了了,一巴掌推开他脑袋:“跟你不熟,我跟长兮妹妹熟。”
“谁跟你熟!”
“长兮妹妹啊!”
“相凉卿,你是不是想打架?”
“江长远,这里是我家!”
“你家我也照打……”
江长兮扶额,为什么她身边的冤家这么多?头好疼!
“阿卿,又胡闹了!”女子的沉声娇喝从前方角亭传来,轻纱漫舞间,茶香袅袅,云烟氤氲,
左右侍女缓缓掀起挡风的纱帘,角亭中,紫金炉,沉香木,白玉杯盏,毛尖茶。
端坐首位的女子雍容华贵,左侧坐的男子芝兰玉树,两人齐齐朝这边看来。
“阿娘。”不知觉已经走到了这儿,相凉卿硬着头皮上前去。
江长远江长兮两兄妹站在角亭,齐齐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江长远撇了撇嘴,不是很情愿地:“见过南襄王。”
寒未辞指尖轻轻拨弄茶叶,神情疏懒,未发一语。
和阳长公主嗔怪地看了眼寒未辞,抬手招兄妹二人进来:“好孩子,都过来,坐到本宫身边来。”
她又拍了刚落坐的相凉卿一下:“没眼力见,还不给人家姑娘让个位。”
相凉卿不乐意地朝他娘嚷嚷:“刚让我跑腿,现在又不给我坐,我还是您亲儿子吗?”
和阳长公主:“不是,快起开!”
江长远慢了一步,把长公主对面的位置给江长兮坐:“谢长公主,我站着就好了。”
“瞧人家哥哥做的,再瞧瞧你,还好意思让人家江姑娘喊你哥哥,没脸没皮。”长公主就是要赶相凉卿起来,拉江长兮到她身边坐着:“不怕,他喜欢坐冷板凳,江世子快坐。”
“阿辞啊,你这茶煮得可真慢,到现在了我还没喝上一盏。”
真不愧是和阳长公主,这一刻钟都没到,就将寒未辞和相凉卿都嫌弃了个遍。江长远悻悻地坐下。
相凉卿不情不愿的,搬了小板凳坐在长公主身边,伸手取了块点心,差点又被他娘打手背。
相凉卿委屈得不行:“原以为阿辞在时我就已经够没位置了,没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