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飞舞,双眼不离水下猎物,洪泽湖很大,一眼能望到天边,水天相接,碧浪浮空。划了两个时辰,湖面上出现一个小岛来,山势耸峙,林木繁茂。划船的小子用手一指,说道“那岛上就是洪泽帮了。”
冷玉虎站在小船上,手拿折扇,纵目远望。那小岛上有一条小船向这边驶来,船上有两人,一人在船尾划桨,船头立着一个人,拿着一把刀,看看划到近前,那拿刀的人问道“什么人?干什么?”
冷玉虎抱拳道“远方之人,来到贵地,拜见帮主。”
那人望了望冷玉虎,笑问道“你来拜见我家帮主,怎么两手空空?”
冷玉虎也笑道“正是两手空空,才来拜见帮主,求帮主周济。”
那人道“好说,好说。随我来。”
冷玉虎拿两手空空这些话来试这人,这人并不恼怒,可见这洪泽帮并不是如运河帮说的那样穷凶极恶,起码眼前这个人就很不错,想来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啊。
两船靠了岸,来人领着冷玉虎上了岸,撑船的小子留在小船上并不跟来。两人拾级而上,树木丛聚中隐现着几座房屋,好像寺庙模样,冷玉虎赞道“这屋不错。”
那人道“过去这山上建的是湖神庙。我们帮会的房屋几个月前被运河帮的人烧毁后,没有住处,就来到这里占了湖神的房屋。”
看来两帮的成见很深,要想短时间内化解谈何容易?冷玉虎心想,只有尽自己的努力去做,至于成败就不是自己能考虑的了,一会儿见到帮主希望他能多体恤帮中兄弟的性命就是了。
来人领着冷玉虎走到神庙前,走进大殿里,里面也没点烛,大白天里也是黑魖魖的,有几个人坐在椅上,个个垂头丧气。来人走上前做了通报。
冷玉虎走上前,拜见了帮主,帮主礼让,冷玉虎坐了下来。看那帮主,帮主二十多岁,面白,耳大,嘴小,愁容满面,他见了来客,勉强打起精神来,细声细气地问道“客从哪里来?有什么事吗?”
冷玉虎坐在木椅上,把自己坐在货船上从山东到江苏来,一路上见到河里漂浮着运河帮的一个兄弟的尸体,又遇见五个洪泽帮的人上船欲杀运河帮的舟子,以及夜里来偷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洪泽帮主说了一遍。
那少年帮主说道“两帮相距太近,过去实有摩擦,可也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自从我当了帮主以来,运河帮的人常常暗杀我帮的兄弟,两帮私下里你杀过来,我杀过去,你也要报仇,我也要报仇,打得一塌糊涂。最后两帮帮主出面,在这湖上大打了一架,双方死伤无数,流血漂红了湖面,两家的帮主这才坐下来谈判,以后不要再提这报仇的事,说实话,两边死人不少,这仇怎么报?只有靠时间来慢慢淡化。可恨那运河帮自认势力强大,每天都来暗杀我帮兄弟,赵大侠说是在运河上有我帮兄弟暗杀的事,我想这个不会,我帮众有我约束,不准踏入运河帮境内半步。”
冷玉虎见这少年帮主说话有理有节,只得说道“贵帮人多,事杂,或许有人偷偷到运河帮境内报仇,也是说不定的事。”
那少年帮主沉吟道“这也有可能。徐帮主,你现在去查一下,是哪五个兄弟做的这事,你快去问明白了,快回来说话。”
一个汉子站了起来,向帮主跟冷玉虎招呼一声,走了出去。
nchuanq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