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零零 夜来双月满(2 / 4)

,窦孟孑一直未将茶壶送出去,而是让它安静的待在了自己的店里作为摆设,不得不说,这个茶壶相比起送给妹妹的茶碗,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他到目前为止最为成功的一个作品,再一点是,母亲让他等着自己来取,可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她的人影。

“窦公子,上次你为我做的那只小茶杯我父亲看了甚是喜爱,所以我还想麻烦你再帮我做一只,不过这次要茶碗,与上次的小茶杯一样的样式便好了,不知窦公子是否有时间啊?需要等多久?”来人是窦孟孑的老顾客了,窦孟孑的死,还是要从这个女子说起。

窦徽月不知道的是,窦夫人对窦孟孑早就超出了母子之情,她想将自己的儿子一直留在身边,所以她妒一开始与窦孟孑相好的那个女子,更恨那个女子,认为是她抢走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听话乖巧听话的儿子,窦夫人对她儿子的情感很复杂,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在月华无双看来,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儿子,与她口中不同,窦徽月只当窦孟孑是可以信任的哥哥,只当她是哥哥,一切都是身为母亲的窦夫人的错,窦夫人想掌控儿子,没想到疯狂的掌控将自己带入了深渊。

那天她也是正巧来取自己定做的茶壶,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同样来定做茶碗的那位老顾客小姐,这位小姐对窦孟孑有好感,窦夫人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了出来,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儿子对她的笑脸,疯了似的窦夫人夜里来到窦孟孑的一居小屋,又一次与窦孟孑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城里就传出来了那个小姐遇害的消息,这一切巧合让窦孟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母亲,他来到母亲落脚的客栈,询问她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那位小姐是不是她害死的。

若是冤枉了窦夫人,她一定会疯了似的解释,但如今见她这般平静从容的否认,窦孟孑心中已然有了结果,那位小姐,一定就是母亲害死的。

第三次的争吵要胜过前两次,这一次的窦夫人竟然直接激动到拔出了手下的佩剑指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星儿,我给了你生命,给了你天赋,我给了你一切,你就应该是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你算算,你已经有多久没有回过家去看看母亲了?”

“我为什么要去看你?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这张脸,就回想起被你管束得没有一点自由,像活在监牢里一样不见天日的日子,一听到你的声音,我便想起被你害死的莺儿,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家,你又来找我干什么?”画面之外的窦徽月难以相信,从前那个温如暖玉的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窦夫人气得红了眼,却还是扯着嘴角一笑而过,“只要你一天没有与我脱离关系,我就依然是你的母亲,你就依然要以我为尊!”

“我从未想过与你脱离关系,但也别让我再见到你,你只当我死了,只当没有我这个儿子。”窦孟孑的话很绝情,如果可以选择出生,他根本就不想要这样的母亲,她做过不少恶心事,而和自己有关的那些,也不过只是少数罢了。

“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当你死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而窦夫人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一番真挚,可惜的是窦孟孑并不相信,这就是母亲的伪装,在她极力的伪装之下,还是那颗想要掌控其他人的心。

他向往自由,真正的自由,所以他根本不能忍受有人一直束缚着他的言行举止,逃离了那座窦府,他才真正懂得自由带来的快乐,他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但你对我来说,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窦夫人愣了得有一会儿,房间中传来响亮的声响,窦夫人将那一巴掌还给了窦孟孑,“你这个不孝子!你若再敢说这样的话,我便再也不是你的母亲!”

再也不是我的母亲?窦孟孑忽然心生一计,与其让自己的后半生一直受到这个女人的掌控,还不如现在就激怒她,让她真正的抛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