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去死吧。”
话一出口,窦徽月便从哥哥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厌恶,母亲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哥哥这恨她,甚至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接下来的一幕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母亲听完后,竟然用自己的短刀割断了哥哥的喉咙,而从母亲的脸上,窦徽月甚至看不见一丝悔意,只有冰冷,和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深眸子。
没有悔意也就罢了,窦徽月觉得母亲一定疯了,她竟然将哥哥的尸体切成了好多块,只为了装进自己的空间里,血淋淋的画面却没有让窦徽月移开自己的双眼,她要看看,母亲最后又做了什么。
可是月华无双却切断了画面,“这么多就够了,你不需要再看了,再看下去,对谁都没好处,现在知道了真相,你还想报仇吗?”
我还想报仇吗?窦徽月只觉得自己现在好累,不顾这里是月华无双的修行室,径直走向整洁柔软的大床,一声不响的便倒在了床上。
月华无双见状,叹了口气,扯过床头的被子替她盖上,“早就说过不知道的为好,如今看了,心里肯定难受吧,罢了,你好好睡一觉,醒了我们再商议此事。”
这个男人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温柔,竟然都只给了床上躺着的这女子,就算是生命最后一刻,心中所惦念的也依然是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觉醒来后,窦徽月还是无法忘记那些画面带给自己的冲击,母亲怎么会是那样一个人……眼见外头天色还早,窦徽月找到月华无双,让他带自己去一趟窦府。
还是两个人,还是熟悉的窦府,也还是在窦府的上空,窦徽月在措辞,一会儿见到了母亲,要怎么说,难道开口就质问是不是她杀了哥哥吗?母亲错了,可那是她和哥哥之间的事,她到底该不该插手。
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窦徽月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罢了,见机行事吧,窦府门前,站着她与月华无双,远远看去,竟很是相配。
“夫人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厮兴奋的模样倒是与窦夫人那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形成了对比,而在见到月华无双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无比谄媚。
殷勤的跟在月华无双的屁股后面问东问西,一会儿问需不需要茶水了,一会儿问饿不饿了,不将自己的女儿放在眼里,窦徽月原以为,母亲是喜爱自己的,没想到那都是自己的错觉,母亲根本不在乎她。
“母亲,我想与你,单独谈一谈……”窦徽月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叫了窦夫人,母女二人走到书房中。
不久后,月华无双坐在屋檐上听到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随之而来的是东西被摔在地上或清脆或沉闷的声音,月华无双担心窦徽月出事,打开房门后却只看见废墟一片。
这里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房中四处找不见窦徽月的身影,奇怪的是,也没有窦夫人的身影,“徽月!徽月?徽月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到哪里去了?!”月华无双第一次有了心急如焚的感觉。
“断祭大人我们在后面!”窦徽月的声音听下去有一些虚弱,月华无双应声赶紧跑到后边的院子里,母女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不少的树木被折断。
“你竟然敢那么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你哥哥的事与你无关!”
月华无双并不知道母女二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一进来便听见窦夫人吼了这一句,与刚才不同,现在的窦夫人脸上只有怨恨与愤怒,她恨窦徽月将这件事重新拿出来说,她气这个女儿不站在她的角度着想。
被月华无双护在身后的窦徽月也毫不示弱,红着脸上前,“你杀了哥哥!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了,此事与你无关!”说着窦夫人便将杀死窦孟孑的那把短刀握在了手上,窦徽月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