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断其贪念之心,如今竟还胆大妄为打了贡品的主意,现在一经查出,众官弹劾,不出几日就被斩首示众。
璟煜翻着案卷,心中恨铁不成钢,又气又恼。
“这群废物,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一塌糊涂。”
眼瞧着赵、刘两家是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现在王家也已经半个身子淹进水里了,他若再不出手,怕是温家和教陈司剩下的人也要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了。
“李植”
“臣在”
璟煜递给李植封信“告诉教陈司,是时候挖挖江家了,还有魏朔炎和五皇子那边,继续派人去施压。”
李植皱皱眉,沉声道“是,臣这就去办。”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雪,不过转瞬,就一片雪白。
洹睇抄着手进来,就瞧见苏清徽坐在门口,目光直直的不知在看些什么,她伸手拿件毯子盖上道“姑娘,门口太凉了,我们进去吧”
“姑姑,我再看一会,不然睡一觉就又错过了”
洹睇皱皱眉,这一月除了开头那几天,苏清徽有些呕吐不适外,剩下的日子仿佛每日都睡不够般,有时候,洹睇,都害怕她哪日真的醒不过来。
洹睇轻声道“那好,奴婢去把暖炉移过来。”
“姑姑,坐下陪我看看雪吧。”
苏清徽轻轻慢慢又道“上次姑姑说,等到秋天给我做果酒,还算数吗?”
“当然作数,那时候姑娘想吃什么奴婢都做给你。”
苏清徽摸摸肚子,笑笑道“是,到时候,这个小坏蛋就不能折腾我了。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洹睇拢拢毯子道,脸上也带了笑意“姑娘每次都是嘴硬心软,到时候姑娘还不知怎么疼小殿下呢?”
洹睇说着抬头,可椅中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又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她叹口气看向窗外,但愿这个冬天早些结束吧。
两天后,洹睇捏着手里的信眉头紧皱。身后一声轻唤,她转头看去,苏清徽趴在窗上笑的眉眼弯弯,难得的好气色。
“姑姑怎么不进来,我新学了剪纸,姑姑快进来瞧瞧。”
洹睇藏好那封信笑笑“好,这就进来。”
“姑姑,瞧着好看吗?”
“好看”
“那副是我剪给采薇的,这个剪给姑姑。”
洹睇看一眼乱糟糟的桌子,无奈道“这是练了多少才剪出来的,娘娘还是要注意身子的,别累着了,行了采薇,把这些都收了吧。”
苏清徽撅噘嘴,抱怨道“我还没剪完呢。”
“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窗边寒,快些去床上躺着吧,采薇,闭宫吧”
“是”
苏清徽道“姑姑今天是怎么了,不是让我歇息就是要早早闭宫,云亦今个儿还说要来看我,她还没来呢。”
“明天看也不迟,行了,慢些下来,今天早些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苏清徽还未清醒,洹睇就在耳边嘱咐,不许离了宫门,乖乖等她回来。待苏清徽起来,看见落锁的宫门时,心里一阵不安。
中午,宫门吱吱呀呀打开,苏清徽抬窗看去,眉头一皱。
“臣妾恭迎圣上。”
“怎么今日吃这么清谈。”
“有些不舒服,便吃的清淡。”
璟煜敲敲桌子“过来坐下,站那么远做什么”
苏清徽依言坐在他身旁,这一月多来,璟煜不过来两三趟,每次只是和她说些日常话罢了,仿佛她原本就该是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她不会再做口舌之争,他也不会提起那个人。
璟煜看她一眼道“白天里,锁宫门做什么?”
“身子不舒服,又不好驳了来访人的颜面,只好闭宫自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