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席就摆在清水茶居,厨师都是最好的,菜也都拣着秦竞轩和秦绍襄爱吃的做。
秦曼难得给秦绍襄夹菜,秦绍襄却不领情,夹回了秦曼碗里。
“我可不想和大姐你一样胖,你爱吃的我都不吃!”
“我哪儿胖了……”秦曼咬牙切齿。
“不胖,就是气喘如牛,嗓门特别大,上次还差点把我压死!”
这姐弟两人一见面就闹个没完,家里人早就习以为常,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就由着他们闹。
秦湘也要给盛延卿夹菜,“二姐夫,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我替哥和爹爹谢谢你。”
两人中间隔着秦妤,秦湘满脸天真,她的眸子干净明亮,没有一丝杂念。
秦妤没说什么,盛延卿却躲了一下,秦湘的筷子就落了一个空。
“我碗里的菜够多了,给你二姐吧,她爱吃鸡翅。”
“也好。”秦湘方向一转,把鸡翅放进了秦妤碗里。
秦妤淡淡微笑,“多谢三妹。”
她眼角的余光看向盛延卿,心中赞许,孺子可教也。
饭桌上又说起事情的经过,周萍珍给自己邀功,“好在邢参谋长给我表哥面子,帮忙说了不少好话,老爷这次能平安出狱,多亏了他。”
秦竞轩嗯了一声,没有多问。
他虽然被关在监狱里,但眼睛不瞎,耳朵不聋。在监狱里关照他的是盛延卿安排的人,三番两次跑去探望,送吃的用的的是王世均。
而他之所以能够出来,最关键的是秦妤帮她洗脱了嫌疑。
“福伯的尸身呢?”秦竞轩问。
秦妤想了一下,她没留意此事,就看向盛延卿。
盛延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被军的人带走了,说是要细细查验,现在还在那边。”
“恩,找机会打听一下,把他安葬了吧。”秦竞轩道,“福伯跟了我大半辈子,也没成家,最后一步走错了。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这话的时候,秦竞轩的语气忽然间苍老了许多。秦妤看得出来,福伯的背叛,对父亲的打击很大。
吃完饭,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秦竞轩留到了最后。
酒席撤下去,包厢里换了茶水,秦妤和盛延卿陪着父亲说话。
秦竞轩道“多少年了,秦家的生意没有任何污点,这次的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秦家在政界有靠山,又有丰厚的家底,等闲之人,不敢轻易得罪秦家。
到底是谁,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又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秦妤也在想这个问题,她想到了前段日子周莹雪的事。
同样,周莹雪很鲁莽,她那么聪明,到底为什么会一反常态随便出手呢?
“爹,你们也是初来桐城,怕是这次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吧?”秦妤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谁在背后捣鬼,居然从秦家下手,这招数也太黑了……”
她吐吐舌头,语气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秦竞轩大笑,他拍拍女儿的后背,“不怕,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用怕。这次是咱们没有防备,下次留心一些就是了。”
他又看向盛延卿,“不管这仇家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你小子可得把我闺女看牢了,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饶不了你。”
“是,岳父大人。”盛延卿笑着点头。
晚上躺在床上,秦妤又把事情的经过想了一遍。她的仇家不少,沈家,现在还多了一个周家。这是数得上的,数不上的就不知道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秦妤很想把这个人找出来。
让他暴露在阳光下,就无处可藏了。
过了几日,财政部的武太太送来一张请柬。
她热情地拉着秦妤的手,道“你可一定要来,上次平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