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怎么?不喜欢啊!干嘛不接?”
“没有,很喜欢。”她眼神闪躲,酸涩的湿意在眼眶打转却又不想让她看出来。
九月的阳光依然炙热,尤其是午后的光,带着火热的烤人。
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强光的折射下,仿佛有种清跃古香的气息淡淡从窗外飘进来。
乐嵘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她起身从后面轻揽住她的肩膀:“菁菁,有些事,起初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别迁怒,好吗?”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礼物。
心里跟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
半晌,她嗓音哑哑的说:“阿姐,我心里闷。”
乐嵘戈垂着眸,半天没吱声。
生命永远正好,时光永远正好,这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正好。
从不会因为一个家庭的变故而有所改变,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不幸而停下脚步。
而繁华的背后,这美好的眼前。
永远有人正在付出,需要去承受那些疼痛。
他们不曾后悔,她们需要承担。
没有一刻不疼,却没有一刻该停下脚步。这是一早的选择,这是共同的选择。
她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手指环绕在脖颈上,心里的倦意锋利得像一把刀,明晃晃又很直接:“我知道。”
她一直感激当年顾白从不说她得的是产后抑郁症,她不想让原本有了裂痕的关系,再有任何风雨飘摇。
“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知道楼下那姑娘是谁?这些年你从不带陌生人回家。”
环绕的双手紧紧用力,糯湿的手心说没有一点松动是假的。
“我不知道。”
“我不相信?”
气氛静默片刻,她淡淡掀眸看着她笑。
两道声音各自传来,是假的,却也不是。
她淡淡苦笑着摇头:“没骗你,是跟他有关系。我的确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是直系亲属还是旁系亲属?”
“阿姐,你……没问?”惊诧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可思议:“为什么?”乐菁娴喃喃地问。
“因为不想。”她没有犹疑地说出答案。
“菁菁,我要的爱是完整又全部的,我既答应等他,等的便是一个完整的他。任何以替代方式而取代的温暖,我都不要!”
简单到苍白,乐嵘戈就是这般偏执。
不是独一无二的,她宁可揣着明白装糊涂。
提了一口气,她缓缓做深呼吸:“走吧!下去了,别让爸妈误会咱俩怎么了?”
乐嵘戈把从外面带回来的食物,分拣一番。
“对了,这些我们拿下去,中午尝尝。味道不错,你应该会喜欢的。”她头也没抬,对身后的人说。
“好。”
“对了你一会下去别让人不自在,不管怎么说,她都没错。你若心里膈应,就把她当做我学生,一普通学生就好。”乐嵘戈细细交代。
乐菁娴跟在身后笑,指了指:“你瞧啊,果然是有亲属关系的啊,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你那儿子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跟别人打成一片的主?”
乐嵘戈笑着摇头,捋起散落而下的发丝扭头看她:“你吃醋啦?”
“谁,谁吃醋了,真是的!”乐菁娴嗔了自家阿姐一眼。
“哦!那就是嫉妒了?我懂!”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难过,
“喂,我说谁难过了?”乐菁娴闪躲着目光,一副我要下去,你让开。
忙着呢,才没时间和你说话!
乐嵘戈站在楼梯口笑。
打小,这位祖宗奓了毛就是这样。
老乐同志不解,看了她一